幾個人都看著多裏的動作,知道可能有希望,忙跟著他的樣子幫忙,多裏道:“這牆被修建過兩次,中途打開過一次然後在封死,所有牆麵的顏色有區別。”
我們看不出什麼顏色的區分,但是知道多裏說的很有道理,因為隨著青磚被一塊一塊掰落,露出了裏麵更加完整的一層牆麵,而這一層更加粗糙,做工也不完整。
眾人齊力合作,就連巴山猴也沒有閑著,一個勁兒掏著牆磚,多裏掰開一塊,巴山猴就抱走一塊。
半個小時之後,牆麵被掏出來一個窟窿,露出了一片森森的黑暗,一股難聞的藥水味衝刺著整個空間,逐漸蔓延到走廊裏;山文示意我們捂住口鼻,即便不是毒氣,長時間封閉在這裏的空氣質量也不可靠。
手電掃過一眼,讓我渾身一抖,在這漆黑的空間裏首先進入視野的一堆死屍,橫七豎八的倒在牆角跟前,委員長差點一腳踩上去,見腳下全是死人忙收回肥腿,嘴裏砸吧砸吧直念叨。
隨即,眾人各持家夥事兒繞過麵前的屍體鑽了進去,發現四周躺著好幾排大棺材,到處散落著雜物和棺材蓋,讓這個地方看起來十分狼藉,看來曾經有人打開過。
這是一個電影院播放廳樣式的結構,所有觀察都呈現出一種弧形排列,大概有四十多具,難道這是古墓當中的某個殉葬墓室嗎?我們直接進入到了古墓核心位置?
想到之前的推測和筆記上的內容,為了把事情搞清楚,我還是忍住惡心去翻看那堆死人的痕跡。
這批人全部都是男人,而且個子非常高大,身上的裝備十分精良,看上去好似某國的雇傭兵,不過他們的死狀非常蹊蹺,所有人均是因為被一種利刀砍裂天靈蓋而死,下手之準讓人驚訝,這種一招致命的本事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行。
在把死體全部踢開之後,我赫然發現了在這些屍體最底部壓著一個裝束截然不同的人,而且個子也小,跟其他死者比起來就像是發育不良的畸形兒。
我示意山文,他倒是明白我的意思,立即打了一個響指:“都別過去,先看看這些死人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眾人走上前,夢蓮驚叫一聲:“天呐,怎麼會是他?”
所有人都將目光瞬間看去夢蓮,但是夢蓮說完話就差點暈過去,一臉悲愴的模樣,結巴道:“他……他怎麼死在這裏?”
“誰呀?”委員長不解道。
我忙把她扶正,拍著後背幫她順氣,夢蓮深呼吸幾次後,驚恐的說道:“他是十年前四爺最信任的人,我們都以為他死陝西了,屍體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人我沒什麼印象,不過剛到合川的時候聽說過兩個響當當的人物,這兩個人當年都是小舅的心腹,一個叫葛坤,一個叫楊浩;兩個人一個負責地麵上的事情,一個人負責地麵下的活動。
楊浩這個人被稱之為片兒刀哥,家裏的夥計說起這個人都十分小心,因為這個人是小舅的一支掃把,掃清小舅麵前所有的垃圾,說直白一點就是一名殺手。
我曾聽老潘說過,之所以楊浩被稱之為片兒刀哥是因為這個人是使刀的,不是一般的砍刀,而是那種薄薄的刀片。
此人刀法詭異莫測,平日裏看上去就好似某個拾荒者,衣服破破爛爛的杵在一個地方,一待就是好幾天,話說他待過的地方都會死人的。
楊浩殺人不是正麵對戰,如果他要殺你,隻會在你身邊悄無聲息的一閃而過,當時你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都注意不到有人經過;但等你猛然轉頭或者回到家中之後,你的喉管就會爆裂噴血,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這種神功般的刀法講究的是速度,那種快得無法形容又不會讓人察覺的速度,殺人於無形。
夢蓮驚訝的呼吸不暢,說道:“當年葛坤死在海南之後,就他一手撐起下麵的人,後來跟四爺一起去陝西死在了古墓裏,怎麼可能死在這兒?”
我當然覺得有些憐惜和興奮,不過言語間便聽出了端倪,這個人本是死在別處,實際卻喪命於此,說明他之前根本沒有死,可能就如同小舅一樣,假死騙人。
“這些大個子肯定就是他殺的,不過他好像使的是大型刀具,應該不是用刀片兒殺人,不過也夠狠的,一個人幹倒一大片。”委員長道。
片兒刀哥各自矮小,我翻開那些死人便看見天靈蓋的痕跡,想了想道:“他使用的應該是那種市麵上常見的彈簧刀,因為個子矮小的關係,人要一道刺中要害會費很大周折,而且這些人的武器精良,他應該是在暗中偷襲得手,被發現之後被這些人活活壓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