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點點頭:“別說了,這個兩個耳室明顯與其他的不一樣,走去看看。”
順著手電光的照入,我們發現這兩間耳室中沒有棺材,地上全是腐爛成絮狀的幹草;房間的四個角落分別聳立著四個麵目極其凶惡的石雕,旁邊還有些粗壯的紅蠟,看上去好像是一個祭司場所。
我想起這裏曾是血祭之地,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委員長問。
“金竹王竟然把自己的墳墓選擇在血祭之地,難道他想重生?”我驚訝道。
小舅徘徊在耳室中,所有所思:“恐怕極有可能,盤蛇坡本就不是大風水地,根本不適合帝王將相下葬,看樣子金竹王試圖改變風水逆天而行。”
我想了想道:“不對,進來時我看過這裏的風水格局,一開始盤蛇坡周邊屬盤旋狀,龍蛇難分,但是剛進道裏麵的時候就發現有水潭,實屬剛出生的幼龍之脈,他這是想接幼龍的生命力,而且任何生命剛剛誕生時都沒有什麼雜念,也可以洗淨他做過的孽事。”
聽聞我言幾個人都沒什麼反應,反而都幹巴巴的望著我的頭頂,我順勢抬頭查看,不由得後脖子一涼;在這間耳室的穹頂竟然掛著無數斷頭屍。
“媽的,我說這裏怎麼沒棺材,原來在練習空降。”委員長道。
我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道:“這些是什麼人?”
“應該也是殉葬者,不過我也沒有見過這種殉葬方式,看樣子這些人當時的地位不是很高。”小舅一邊說著,一邊甩出探陰爪拔了一具下來。
我和委員長同時看向多裏的反應,不過這次多裏並沒有什麼反應,忙鬆了一口氣;於是湊近去看滾落在地的屍體。
在此被懸掛上千年的屍體看上去十分怪異,從骨架來判斷,生前應該是一個相當強壯的人,屍體的頸部被某種鈍器直接斬成兩段,而骨骼上的切口表明這人似乎在臨時前沒有什麼掙紮,切口十分平整。
除去沒有頭顱之外,屍體的一雙手掌也被人給砍掉了,但是腕骨出的切口卻出現凹凸不平的痕跡,這說明當時這個人經曆過極其殘忍的酷刑,或者參加過戰鬥。
我們又看了看頂部懸掛著的其他屍體,發現屍體的特征都一樣,被人砍掉頭顱和手掌,委員長不由疑惑:“這是什麼規矩?”
對於我來講是第一次看見斷頭屍,據說有斷頭屍的地方鬼魂的怨念特別重,八字不硬的人盡量避而遠之;而此刻我除了有些恐懼之外又聯想到另外一個故事。
話說兩頭,血祭並不是普通祭祀,顧名思義這種儀式必須以血作為主要媒介從而達到祭祀活動的主要目的;這當中包含兩種身份的祭品,一種是被抓來獻祭,另一種則本身就屬於祭品。
被迫獻祭者往往都是奴隸和戰俘居多,也有少數倒黴催的被選中的人,往往這些人一開始會極力反抗,不過強權壓下豈是平民百姓能輕易抗衡的,這些人往往都是少男少女;當然也看法不同的地方,某些比較晦澀的種族被選為祭品其實是一間無上榮耀的事情。
而本身屬於祭品這一類其實好是一個固定的祭品生產工廠,比方說某個混姓的部落,張三家是祭祀的供應站,因為張三家在部落裏沒有什麼地位,也無法反抗;這種習俗一代設定,將會以世襲的模式一直持續下去,世世代代都是祭品。
而眼下這間耳室中的屍體應該是被迫抓來的,他們可能最開始還在反抗,於是被砍斷雙手,之後就逐漸認命了。
我腦子一邊琢磨的同時,小舅已然有了新的發現,他在牆角的石雕上發現了碑銘文,上麵敘述著一些有關這裏的記載。
小舅一邊貼臉過去仔細辨認,一邊給我們講解上麵的內容。
不出所料,銘文上記載某個寒冬,金竹王派兵突襲盤蛇坡,將盤蛇坡周邊的部落悉數霸占,將部落中的人全部收押做苦力,開始一批批從盤蛇坡各個洞口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