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發現多裏竟然仍舊站在石俑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一片片脫落的石殼,心裏不由想出言讓他跪下,但又不敢出聲;多裏似乎一點也不怕這東西,似乎頗有情感的看著一點點呈現出來的僵屍,也沒什麼舉動,就那麼呆呆的看著。
我不寒而栗,內心恐懼打敗了好奇心,又閉上眼繼續膜拜,心說他本來就是瘋子。
石殼脫落的動靜越來越快,隨後又越來越稀疏,應該是快要完全脫落了;我又忍不住的眯起眼睛去看,卻發現詐屍的粽子竟然如同活人一般在我們之間徘徊,那深邃可怖的骷髏頭時而貼近委員長的屁股,時而湊近我的胳膊,嚇得我滿身是汗僵硬不動。
我以為就我一個人眯著眼睛看,沒曾想小舅和委員長也眯著眼露出一臉害怕的模樣。
小舅給我打眼色,示意我別動,千萬不要驚動它;而委員長也擠眉弄眼的示意我他想開槍了。
而就在我擠著眼睛讓他忍忍的時候,委員長竟然輕輕扣動扳機,槍從他胳肢窩下伸出來對準身後的粽子;而提槍的細微聲音還是驚動了那身後的僵屍,還沒等扣動扳機,委員長竟被粽子一拳打出好幾米遠。
我心說壞了。
而與此同時,多裏身影一閃,順勢將形成拋物線的委員長穩穩接住,隻是原地打了一個轉而已。
我詫異的看著他,但詐屍的粽子毫不吝嗇的撲了過去,腐朽的骷髏架竟然速度驚人。
而接下卻是讓我瞠目結舌的一幕,隻見多裏一下擋住委員長身前與滿臉殺氣粽子對視,同時,那粽子竟然後退一步,看著多裏的樣子竟從我們進來的盜洞躥了出去,似乎很害怕多裏一般。
見粽子離開,我和小舅立即站起身子看向多裏;說實話我當時懵了,完全混亂了,心說你就是什麼人?連千年粽子看見都隻有裸奔的份兒,我是不是該找個棺材躺進去才對呀?
但是多裏卻一臉淡然,委員長忙道:“不得了啊,難道你是他爹嗎?”
多裏仍舊一言不發,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道:“應該是他早年盜墓的關係,他殺氣重,而且配有千年藏刀,這些東西都是鎮邪根本的條件,你們兩個陽氣弱,容易喪命。”
我聽完心說那你幹嘛培養我幹這行?
小舅立即道:“趁機會咱們先開棺驗驗貨,看看裏麵葬究竟是什麼人。”
這時候還有什麼心情開棺,都快被嚇死了;不過想起葬製,又覺得應該這麼幹,因為當我們無法確定主棺室的時候,我們可以從殉葬者的身份去推測主棺室的位置,於是招呼委員長搭手幫忙。
小舅掏出兩個鉚釘打入棺材的一頭使其鬆動,同時將朱砂粉和沾滿血的衛生巾遞給我,道:“如果裏麵又詐屍的話你先用朱砂粉灑在它身上,然後用這個貼它腦門。”
我掂量著手上兩個寶物,心說這都什麼狗屁辦法,這衛生巾我朱砂還好說,可衛生巾這事兒有點難度,還不如給我一板磚實在。
小舅招呼委員長幫忙將石棺的棺蓋緩緩推開,露出一條縫,然後用探陰爪輕輕伸進棺材裏,道:“準備!”
他用手撓了幾下,扭了扭頭:“全打開!”
隨著整個棺蓋被推開,我們看見棺蓋下麵赫然躺著兩個小孩兒搬的屍體,我條件反射就想用衛生巾拍過去,但被小舅擋住了:“沒事兒,詐不了!”
“咦!難道是侏儒不成?”委員長道。
我緩緩將手中事物放下,道:“不是,這也是殉葬者之一,應該是細奴邏某個權臣的子女,看樣子這裏的規格製式很高,一般王室很少有小孩兒隨葬,皇室中出現的案例也不多,看樣子他已經把自己推向皇帝般的位置了。”
小舅將探陰爪收回腰間,帶上手套去撥弄屍體的服飾,很快他就發現在兩具骸骨下麵的枕頭墊旁邊有一張卷著的獸皮,小舅一邊打開研究,一邊道:“虎皮卷軸,應該是金竹王的嫡親,如果不錯的話,應該是他和某個妃子所生之子,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的子嗣都不放過。”
“為什麼?”我疑惑道。
小舅蔑視的看著棺材中躺著的屍體:“虎為百獸之王,豈能是一般權臣能配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