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感慨,同時也有些悲情的看著她,看著屋子外麵的人們,一種曆史的壓迫感襲來,突然明白有些事情人為是改變不了的,那種宿命,那種在宿命下掙紮的人們,那種痛苦,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體會的。
我拍了拍珂姆,道:“沒關係,你也是逼不得已,不過這種現象一定不會是突然發生的,當年你們的祖先就沒有嚐試過治愈這種疾病嗎?“
“治愈?當然有,為了改變這種症狀先祖們四處尋訪,仍舊沒有得到答案,有些在中途被當成妖怪打死了,掛在山頭上暴曬。“珂姆道。
我有些木然,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因為通過語言根本無法慰藉承受著幾百年痛苦。珂姆抹去眼角的濕潤,道:“沒關係,我們不會強人所難,既然逃不過宿命或許選擇接受會更好一點,就算你願意,也不一定能改變這種現象。“
忽然,外麵傳來的喧鬧聲,我們聞聲出門查看,發現多裏和委員長已經被一幫人圍了起來,即將展開搏鬥。
珂姆衝進人群,大聲吼了幾句,所有人才逐漸散開,低頭言語著什麼。
我忙跟上去問道:“什麼情況?“
委員長咧著嘴:“ma的,這些娘們想霸王硬上弓,幸虧老子經得起誘惑,否則真就失身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剛才還說想娶一個,怎麼現在不肯了?“
“老子剛才隻是說說而已,雖然平時是有些油花,不過老子內心十分純潔,不會這麼隨便的。“委員長道。
我心說你拉倒吧,然後把珂姆告訴我的解釋給他聽,兩人這才平和下來,不過還是提防著,委員長看著多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吃虧,老子剛才屁股被人摸了好幾下,你被摸沒?“
多裏瞟了他一眼,根本沒工夫沒搭理。
見他表情僵硬,我便招呼多裏道:“她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放心吧。”
多裏又看了幾眼,才將反握藏刀的手收了回來。我心升奇怪,按他平時的表現,對付這些人用不著動刀,道:“你太緊張了。”
他盯了盯我,又盯著四周的竹樓,道:“我不是提防她們,而是這些竹樓,這裏的竹樓好像跟我看到的某個地方很相似,而且那個地方似乎十分危險。”
“什麼?”我驚愕道:“相似?”
多裏正想回答,珂姆卻已經站在搭好的架子上,開始用方言說著什麼,似乎在葬禮前的安魂禮,所有人都麵對著她,摘下帽子跪拜。
我沒什麼感覺,委員長忙拍了拍我:“快跪下!”說著用嘴指了指我身邊的人,她們好似看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也忙跪了下去。
葬禮完畢之後,很多族人又將成殮珂姆母親的棺材抬走,珂姆便招呼我們倒她家的竹樓裏休息。
珂姆告訴我們,葬禮是最重大的儀式,他們都認為人死即是生,所以在這個族群裏人們都十分祥和,生活的相當快樂。在葬禮中不僅要對死者哭訴送別,還有不少年輕男女碰麵,以前在葬禮的時候,很多少男少女都墜入了愛河。
然而現在,沒有男丁,孤寂已久的村落顯得十分寂寞,沒有什麼生氣。
我安慰道:“其實,對於你來說可能責任太重大了,其實你們一樣可以生活的十分開心,但是我很擔心怎麼繁衍下去。”
“後來,為了報複那些迫害我們的人,有一段時間會強製與其他部落的男子配對,如果剩下來的是女子就養大,若是男子就直接掐死,讓他們痛不欲生。”珂姆瞪眼道。
我明白那種感受,在很多部落裏重男輕女的現象極其嚴重,生下一個男孩兒不僅僅一家人高興,這會升級到對種族的貢獻,特別是在部落中位置比較高的人物,會為此擺宴數日;但如果兒子被掐死了,那種打擊遠比其他方式要深層的多。
對於這種行為我並不讚成,但也無法反對,畢竟這已經濃縮成曆史了。
珂姆安排我們休息,讓我們晚上注意別著涼,這裏的竹樓透風,漢人容易感冒,臨走時通知我們明天進山。
看著珂姆離去,幾個人有些木然的坐在一起,好似在台上表演完的舞蹈演員一樣。
委員長將背包當枕頭躺著抽煙,道:“書記,你又長情了,她們的事情歸根到底跟我們沒關係,你還是好好想想明天的事情,別同情心泛濫。”
“你怎麼這樣?”蔚藍道。
委員長又抽了一口,道:“你別跟我爭,說沒說錯你哥自己心裏清楚,說多了沒用,還是安心睡吧。”
我讚同委員長的話,畢竟憑我們幾個人也改變不了什麼,況且我也不想做蜘蛛俠那樣的人民英雄,老子一直都隻想做一個身價億萬的小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