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空空如也的內部結構,幾個人有點接受不了,按常理說這裏必是僰人藏書納卷,堆積寶藏的地方,委員長當即表示:“玉骨……玉骨呢?快找找!”
我心說你他娘的馬上就要完蛋了,腦子竟然還惦記著發財,什麼心態這是。不過想想沒有說出來,至少發財能夠暫時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會注意已經潰爛的手臂。
四周的牆壁築有棧道,一直盤旋著通往頂部,我看了一眼,感覺跟沙漠之底的那座樓有點相似,難不成這裏也有薩滿祭司嗎?
此時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蔚藍道:“祭壇就在上麵,快,我們快上去。”說著也捂住自己的手臂。
我伸手去撥開她的手掌,她一臉疼痛的看著我,細聲道:“我打了麻醉劑,其實我才是第一個變化的人,現在麻醉劑失效了,快點,真的很疼。”
她的表情和說話的口氣讓我心裏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莫名的疼,同時安慰道:“好好好,這就走!”
麵對如此棘手的情況,我當時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那種急迫,那種詭異的變化,讓我感覺呼吸都十分困難;雖然表麵上故作鎮定,其實心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我將巴山猴抱在背上,巴山猴非常明白我的意思,搶過手電為我照明,我便一路狂奔上去。
棧道不知是何年何月修建的,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木板脆裂的響聲,我深知這種棧道堅持不了太久,在跑的過程中有些地方一踩木板就掉了下去,嚇得我一身冷汗。
四周的岩壁上有很多窟窿,裏麵好像佇立著什麼小型石雕,不過我也沒心思仔細觀察,一路狂奔而上,幾個人忙跟上我。
跑了大概一半的高度,體力實在跟不上了,中途摔了幾次,險些栽下去。眾人踩著幾塊相對牢固的木板上喘氣,委員長道:“他奶奶的,這也太高了。”
多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我先去探探路,別隻顧著跑,多觀察四周,這種地方向來都不太平。”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小心點,我讓巴山猴跟你一起。”
攀爬對於猴子來講是件極其有樂趣的事,不過對於我們幾個實在是一種巨大的考驗,雖然幾個人都平時體質都不錯,但是要想一口氣爬上去卻難如登天。
看著一人一猴逐漸消失在上方的棧道中,我對蔚藍和委員長道:“咱們還是太嫩了,別休息太久,現在肌肉還算是緊繃的,等休息夠了肌肉鬆弛了,那時候一步都走不動,我在沙漠中有過類似的經曆,咱們還是慢點跟上為妙。”
兩個人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看的出來蔚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走一步都十分艱難,再加上手臂的劇痛,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了;想了想道:“來,我背你!”
蔚藍搖了搖頭:“不行,棧道腐朽的很嚴重,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容易導致坍塌,別擔心,我還挺得住。”
說話的同時,豌豆大的汗珠從她臉頰上滾落,我心裏的滋味簡直難受極了,咬了咬牙道:“別爭了,趁我現在還沒有發生變化,等我的手臂也逐漸潰爛,到時候也就心有餘力不足了,讓我背都沒力氣。”
委員長道:“讓我來,你還是開路要緊。”
“你背個屁,以你的體重,一個人都能把這地方給毀了,都別爭。”我怒道。
蔚藍其實並不是很重,但是背包太重了,裏麵還有大量的食品、藥品和工具,我將背包拿在手中,各自分發了幾塊壓縮餅幹和巧克力,自己含著一塊道:“現在隻留吃的,其他東西都可以拋棄,沒用。”
“哎,藥品不能丟!”蔚藍道。
我皺著眉反駁:“讓我們變成這樣的不是尋常的原因,藥品根本就沒用。”
丟到最後隻剩下一根雷管,我看了看,想著老潘,把雷管插進褲襠裏:“如果真到了無力回天的時候,咱們就用這個了結吧,省得受罪。”
人在悲觀到了絕境的時候,往往會有很多驚人的想法,我就是這樣,與其困獸之鬥,不如自己給自己一槍來的幹脆。
我們開始繼續向上,由於背著蔚藍,步伐變得慢了很多,沒走幾步,吃力感開始讓我雙腿顫抖,感覺雙腿開始不受控製了。
正是由於減慢的腳程,才有時間來觀摩岩壁上的東西,雖然我看不懂,但是蔚藍才看了幾眼,便在我後背上大叫起來:“岩壁上有解除詛咒儀式的過程記錄,咱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