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篝火之上綁著一對夫婦和一個少女,便問當時的翻譯員:“為什麼要將他們掛在上麵燒死?”
翻譯是當地的高中生,說這一家人是鬼洞族巫女的後裔,會給寨子裏帶來災難,族長決定把他們全部燒死,方可保住全寨子平安。
當時小舅立即反駁,但翻譯員苦於自己在族中地位甚低,根本參與不了族長與長老的決議,更別說勸解了,搞不好自己一家子也會受到牽連,隻能痛心的看著。
小舅沒曾想這裏竟如此迷信,便走出人群,尋著族長的小樓而去,小舅在小樓內呆了很久,老潘也不知他跟族長說了什麼,但顯然是有所成效。
最後,小舅領著少女走了,老潘負責照料那對夫婦,一同離開寨子。
事情到這裏都沒有什麼變化,但接下來一個讓我無法理解的事故從老潘的嘴裏吐了出來,我本以為會是族長會出爾反爾半路截道,但其結果更加難以想象,難以理解當時人的內心究竟是何等複雜。
這個少女是蔚藍無疑,當時小舅的決定是將這一家子在半路丟下,給點盤纏讓他們自尋生路。幹盜墓之事極損陰德,小舅平時經常做善事彌補,但這一次卻出現了意外。
在帶著一家人走了兩天過後,躺在馬背上的男人開始做出抵抗,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觀察四周的地形和隊伍中的成員。隊伍經過一處山路時他猛地從馬背翻身而下,一把抓住小舅的一個夥計,一陣亂語。
當時的人都是十分強悍,那批人是小舅手裏最為精悍的隊伍,自然對此不屑一顧,直接就上前試圖製止這個異族男人。可沒曾想,這個人卻更加強悍,竟空手撂倒兩三個,夥計們對他產生了畏懼感,便抽出家夥事準備群而攻之。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
很快,男人被強行製服,身中數刀,鮮血直流。此刻,趴在另一匹馬背上的村婦也翻了下來,眾人將其用刀架住,但村婦隨手一揮,便灑出一團白色顆粒物體,瞬間,兩個夥計倒地暴斃了。
一直沒有動手的小舅猛得站出來,原本出於好心施救,現在自己的夥計反被害死,瞬間失去理智,掏出王八盒子當場將男人打死在地。
村婦見自己的男人被打死了,臉色一下子便的十分猙獰恐怖,欲將暗藏於身的白色顆粒再次揮灑,然小舅此刻竟心軟遲遲不動手,眼睜睜的看著夥計又倒下一個。
然而,藏在隊伍身後的老潘發現了機會,快速從身後將村婦撲倒;村婦反手將灑,被老潘把手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動彈。
那個時候,老潘正當壯年,混跡各種危險場麵,心狠手辣,連一絲喘息都沒有,活活將村婦掐死了。
事後,小舅從翻譯員口中得知,那對夫婦平時在村裏就經常害人,他們會很多異術,可能是誤以為小舅是匪幫,才突然發起攻擊。而那個村婦最為厲害,當初寨子中有人跟她發生口角,第二天便全家死在了茅坑裏。
這個身懷鬼門異術的村婦並不是學了什麼書籍,跟了什麼師傅,而是與生俱來的邪惡,天生就具有這種能力。而這種巫女在周圍的寨子中也有,她們都有一個相同點,就是擁有三隻手臂;在這些巫女後裔的腋下長著一隻十幾寸長的小手,類似於剛出生的嬰兒的手臂。
一下子,我似乎知道了為什麼老潘要對蔚藍下手了,因為在早年,夢蓮帶蔚藍去做了一個切除手術,我當時以為是狐臭,後來小舅說是長了個腫瘤,原來是去切第三隻手了。
我盯著蔚藍,想從蔚藍口中得到證實,但蔚藍此刻的表情卻與老潘無異,隻見她扭頭猙獰的盯著老潘:“原來是你殺我媽媽,你……”
眾人被嚇了個半死,連委員長也不敢上前製止,隻由得蔚藍連打帶踹的對付老潘。而我,簡直懵了,無法思考該怎麼辦。
本以為老潘會做出什麼舉動,然而做出舉動的竟然是蔚藍,蔚藍本就學過空手道,如今打的老潘連連後退,似乎沉埋內心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她開始失去理智,用腰帶打得老潘皮開肉綻,哀求不止。
我想製止,但此刻也無心上前,不知道是蔚藍父母的錯,還是小舅做得不對,如果要算起賬來,可能我也會被打。
委員長躊躇不定,不停的問我怎麼辦,到底該不該去勸架。我茫然道:“勸不住的,老潘也該打。”
“打是該打,照這樣打下去,會活活被打死的,他這把老骨頭受不住啊。”委員長接著道。
我開始有些心軟了,畢竟老潘也是叔輩,我不給麵子,也得給小舅麵子。然而沒等我出手,一直旁觀的多裏卻衝了過去,伸手抓住蔚藍高舉的手臂,也不說話,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