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裏嗎?他沒有動靜了?”我追問道。
老潘示意眾人安靜,又仔細聽了片刻,道:“聽不見,不過好像有個輕微的腳步聲在我們側麵,好像離我們不遠。”
很快,蔚藍和我也感覺到身後有人,動作十分輕微,不是正常人走動發出的響聲,似乎是某個體重十分輕又穿著布鞋走路的女人,細微而又清脆。
“啊?有人,老子睜眼看看!”委員長道。
“不要,不要睜眼,不能睜眼啊!“蔚藍急切道。
我心中窩火,然委員長比我更火,對著蔚藍開始大吼:“不能睜眼,他奶奶的又有人跟蹤,難不成去摸嗎?萬一摸到人家的胸部,豈不說我耍流氓?”
我知道委員長雖然口中帶著怨氣卻沒有睜眼,自己直感後背發寒,猛的將扶著岩壁的手掌縮了回來,生怕自己扶著不是岩壁,而是某個女鬼的臉龐。
這麼一來,內心開始產生巨大的恐慌感,我開始懷疑四周的環境,或者說害怕,因為閉著眼睛無法看清任何事物,一切都是那麼不可琢磨。
幾個人畏畏縮縮站在原地,不敢動作一步,我心知現在無論怎麼選擇都會帶來無比可怕的場景。如果我們睜開眼睛,將會引來高溫甲殼蟲的再次追擊,但如果不睜眼,一片漆黑的摸下去,恐怕心理防線會崩潰的,就算我不睜眼,委員長也會忍不住的。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周圍的任何一絲動靜無不敲打著心門,連偶爾滾下的一粒碎石,也將四個人嚇的心驚膽戰。
我告訴自己鎮定,結合之前所推測和唱詩中的內容,開始判斷周圍環境的可能性,看看能否推測出自己所處的位置。
從風水來講,極具生氣的地方都生有詭異物種,但物種歸物種,智商不可能有這麼高,不可能會如此有目的性和操縱性的行為,而高溫甲蟲的行為實在太反常了,肯定僰人對此加以訓練的結果,這實在太像是某個人飼養的甲蟲教它們這麼幹的。
然而,照蔚藍所言,我們卻莫名其妙的被貼上了祭品的標誌,並且極具毀滅性,令周圍的植物瞬間死亡,難道洞穴內部的所有生物都與詛咒形成某種契約嗎?
我再次詢問老潘和蔚藍,鼓勵著眾人四處尋找,看看是否有岩石縫隙能夠鑽下去,找到地下河。但摸著摸著,蔚藍猛的尖叫起來,結巴道:“有……有人,我摸到一個人!”
蔚藍迅速退了回來,也不知道退到了什麼地方,我朝著她剛才的位置輕輕的摸了過去,還沒等我靠近,便有一股熱量撲來,難道高溫甲蟲已經近在咫尺了嗎?
我停住動作,輕輕喊了一聲老潘,讓他從另一側包抄,先用獵刀去戳一下是不是甲蟲。
一戳之下,我腦子就懵了,那竟然是個軟綿綿的事物,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同時就聽到那東西開始蠕動,逐漸朝我的方向而來。
感覺到熱量,我下意識的退了幾步,但還是無法避免的被襲擊了,一團熱滾滾的東西撞向我的大腿,嚇的我連連後退。但退了幾步之後,心中覺得頗為蹊蹺,苦於眼睛始終閉合也不敢再去靠近。
我招呼眾人先靠著岩壁不要亂動,自己憑感覺用獵刀去戳了戳,感覺是十分有張力,似乎是個橡皮球,但是隨即我就戳到某種金屬器物,發出金屬之間碰撞的特有聲音。
“快走!”一個微弱的聲音但極有力度的響起。
“多裏?是你嗎?”我反問道。
對方沒有回複,但我隨即就摸到他的藏刀,連忙將其扶起,摸著他的臉開始拍打。眾人聞聽是多裏,也摸了過來,將其拉至岩壁檢查身體。
多裏的身體簡直熱如滾水,身上大麵積被燙傷,一模就是水泡,並且心跳速度極快,似乎經過無比激烈的戰鬥。我命委員長將其扛起,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會合,沒有必要在呆下去,不論甲蟲會不會再追來,也得離開這鬼地方。
就在眾人即將睜眼離開之時,我忽然又聽到那中布鞋踩出詭異的腳步聲,聲音似乎在我們前麵,仍舊輕輕的在四周遊離。我心中駭然,難道之前那個聲音並不是多裏發出來的嗎?發出聲響的而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