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蔚藍的驚叫喚醒,多裏快速上前一把揪住蔚藍,道:“上麵說什麼?”
然而蔚藍似乎中了魔咒般不停念叨,我見多裏出手很重,便將其擋住,對蔚藍問道:“唱什麼?”
蔚藍眼中的瞳孔收縮不定,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東西,很久之後才恢複過來,拉著我的衣領就說:“唱詩,僰國人的唱詩。”
蔚藍告訴我們,在這些連貫的洞穴中早已被僰人大祭司種下詛咒,詛咒通過唱詩儀式進行,我們中了僰人的詛咒,即將成為一個狗頭人身的酋長的祭品。
唱詩中提到了諸多關於僰人的秘密,蔚藍描述出很多畫麵,提起次數最多的是兩個高大男子,將一名身著異服的女子活活殺死,將其皮剝下,用狗血在人皮上繪出一種古樹圖騰,用以祭奠神明。
被選中的祭品會在手腕處長出一株黑色樹狀條紋,條紋會根據祭品的年齡變化,直到某個時間段,樹狀條紋將會破皮而出,長出苗芽,這時方可作為祭品。
眾人聽的心驚膽戰,不知道究竟該不該信,但眼下的狀況卻又不敢不信,黑色條紋已經開始蔓延了。老潘反應最為強烈,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臉部肌肉有意無意的抽搐,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
委員長和多裏對此沒有過激的反應,對於多裏而言,似乎整個世界都無關緊要,甚至是生死;可是委員長就不一樣了,他堅決不信,說頂多是中了毒。
四個人各持己見,又被困在洞穴內,我心裏十分忐忑,一時間不知該不該相信蔚藍所言。便對其問道:“唱詩中是否提到解除詛咒的辦法?”
蔚藍驚恐的看著我:“破解之法雖是沒有,但好像有一種選錯的祭品剔除儀式,好像那些本不是祭品的人通過一種儀式可以消除手上的標誌,可以恢複正常。”
“消除?具體一點。”我接著問。
蔚藍皺了皺眉,道:“不知道,不知道具體過程。”
蔚藍還提到,她似乎是被選中的執行者,儀式最終將會由她來進行,她會親手殺死我們。這話對於我而言根本是無稽之談,但是卻引起了多裏的注意,多裏開始有意無意的觀察蔚藍的舉動。
說實話,我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倒黴,剛剛進洞就被標上了祭品的標誌,而且是如此的詭異,難道老子天生與古墓犯衝嗎?想著不由心中窩火。
我招呼眾人不要慌,現在對於詛咒破除之法還沒有定論,還是先想想該怎麼走出洞穴為上,畢竟呆在這裏總感覺心中發怵。
五人經過商議,最終做出了一個相對穩妥的辦法。老潘將登山繩取出,我們拉著繩子開始鑽入通道,一旦任何人出現危險,其餘四個人都可以及時發現。
這一次由我打先鋒,老潘斷後,蔚藍被保護在中間。我將夜視強光手電調製最大亮度,但仍舊照不出通道盡頭的模樣,好似通道十分狹長。
貓腰鑽進通道,一邊彎著腰警覺著朝通道深處行走,一邊注意通道中的變化,如果這一條是我們之前穿過的通道,那麼在這條通道內部的某個位置會產生變化,會改變我們的方向和目的地。
眾人將獵刀取出,緊握於手,隨時準備開戰。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走出了通道,眼前出現的另一個空間顯然由於地勢較低,岩壁上出現了大量返潮的水斑,有些地方零星的長出了不少蕨類植物和青苔,一瞬間,我便明白了這裏的結構。
這裏最最原始的模樣根本沒有天坑,是一個完整的山體,在山體之下一定有一條水量特別大的地下河,地下河日夜的侵蝕石灰岩,岩石長期浸水開始鬆動脫落,脫落到一定程度便會形成一定大小的窟窿,而隨著這些窟窿的增加整個山體無法承受上麵的重量,隨後開始垮塌;長期下來,便塌出這種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