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裏毫無反應,嘴唇發幹看上去極度虛弱,便招呼委員長趕緊將他抬出來,他這樣子需要療養。
老潘以高價包下了村口的一間民房,村民帶著日用品到鄰居家住了,待人散去老潘直接將山輪車開進門前,命夥計將多裏抬進屋內。我拉住他問道:“怎麼回事?”
老潘喘了幾口氣,道:“我是在半路看見他的,他當時躺在陰溝裏,我還以為是個酒鬼,沒想到竟然是他。”
一個夥計端來一杯水遞給老潘,他猛了一飲而盡,道:“我還有情況要彙報,你先讓我喘幾口。”說罷,就地坐下,顯得十分疲憊。
我招呼夥計,道:“你去問問周圍那裏有大夫,快點找來!”說完又招呼委員長將蔚藍接過來。
趁著四下無人,我當即問道:“我問你,密室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什麼密室?”老潘疑惑道。
“不知道就好,等會兒你找人看著多裏,別讓他跑了,我有事情要問他。”說著拍了拍老潘的後背:“不要聲張!”
老潘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幾秒之後好像明白了什麼,便點頭答應。
一行人忙到了淩晨四點,夥計找了一個赤腳大夫來給多裏看病,那大夫以前還是個獸醫,但大晚上的能找到獸醫都不錯了,能看人的醫生都在鎮上。
多裏雙腳潰爛,診斷結果為燙傷,大夫連夜在山裏找了一捆草藥,碾碎了給多裏敷在傷口,並告知我們每兩天換一次藥,就照這個方法做,雖然效果慢但至少不會感染。
我心中鬆了口氣,一下子便感覺睡意上頭,差點睡著了。委員長拍了拍我,坐在門檻上,道:“你說的高手就是這個家夥?這怕是阿富汗過來的吧?”
“你別小瞧他,到時候便知道了!”我回道。
我安排蔚藍照料多裏,女孩子在照顧人上有與生俱來的天份,讓老潘休息休息,一切等到多裏醒了再說,自己尋了一張毯子裹著睡覺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自己睡在屋簷下,老潘不敢打攪我隻能讓我露天裸睡。我扭頭看了看天,發現多裏竟然在我睡覺的時候悄悄的坐在我的身邊,他雙腳搭在一根板凳上,擦著藏刀。
“你。。你醒了?怎麼樣?”我朦朧的問道。
多裏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沒事了,謝謝你!”
看著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麵前,自己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但隨即而來的是很多問題,沒等我說出口,多裏便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我坐了起來,看了看他的表情,心中開始清理一些頭緒,緩了緩道:“嗯。本來我不打算現在問的,但是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我就挑幾樣,你是不是在這裏生活過?”
多裏點了點頭。
我又想了想,接著問:“那些文件是不是你寫的?”
多裏搖頭,看了看我,道:“是他們!”
“他們?他們是誰?”我接著問。但是多裏卻並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我的表情發呆,似乎不想回答。
我又定了定神:“既然不是你,那一切都好辦了,我相信你,等你傷勢好一些再說吧!”
正想起身,他一把拉住我,壓低聲音道:“你不要調查下去,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也承擔不起。”
一聽這話我就怒了:“什麼叫與我無關?什麼又叫我承擔不起?那上麵有我的名字,還有我小舅的名字,這難道也與我無關嗎?況且,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我,憑什麼說我承擔不起?”
多裏顯然沒有見我對他這麼激憤的情緒,連忙按住我的肩膀,道:“這件事情很複雜,牽扯的內容也特別隱秘,我不希望你也卷進來,你要找玉璧盡管去找,但是千萬不要卷進這件事裏。”
“不行了,我已經進來了!”我回道。
對話至此被一個夥計打斷,他端來洗臉水和牙膏牙刷,招呼我洗漱;見有他人過來我也不好再說下去,便假裝無事轉身離開。
多年以後這一段緊湊的對話都讓我無法忘記,因為從這以後的路途,將我帶入了另一個無法理解的場麵,然我的一生也因此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