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他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之前去沙漠的項目屬於高度保密的事項,除了幾個公司的核心人物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並且我身邊也隻有蔚藍和委員長了解。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其中的很多細節,這都是當時我們深入地下古城中的情景,難道是多裏嗎?難道他當年並沒有離開這裏,而是悄然的生活在密室中嗎?
我下意識的回憶多裏的人為性格,發現不可能,他不會用文字記錄任何事件,單憑他的腦子就已經不需要任何其他的需要。但如果不是多裏的行為,那有會是誰對那次事件了解的如此透析呢?
委員長見我發呆拍了我一下,道:“會不會是那個家夥回來之後記憶力不好,自己記下來的了?”
我想反駁,但發現委員長說的也有可能,多裏當時在沙漠中屢次受傷,說不定真的是這樣。但讓我又出現了不合理的情況,多裏為什麼要隱匿在密室裏偷生呢?他可以通過合理的治療恢複腦力,也可以隨便到任何地方實施記錄,為什麼會選擇在陰暗潮濕的密室中呢?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保存文件。
腦子轉的極快,片刻之後發現自己開始有些承受不住了,連忙招呼委員長:“此地不可久留,剛才那麼大動靜肯定驚動了附近的村民,帶上這些文件趕緊走,咱們回去再說。”
委員長沒抓到那幾個黑影心中賭氣,一拳打在桌上,道:“真tm憋屈,下次一定不放過他們。”我心說還想著什麼下次,就這一次就已經夠受的了。
密室中還有一條狹窄的通道,一直通到地麵的一個地窖中,眾人剛爬出來就看見遠處的田埂上出現幾隻火把,顯然是村民趕過來了。不容多想,三人便掉頭繞開,避免與之撞見,從山溝的另一側悄悄離去。
回到譚老家中,小鬼還住寫作業,老爺子抱著茶盅正打瞌睡。我拍醒道:“老爺子,躺床上睡吧,夜深容易著涼。”
譚老揉了揉眼睛:“你們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回去了。”
“我們是回去了一趟,這不舍不得您老人家嘛,又回來陪陪你。”我說著讓委員長和蔚藍趕緊回房間,別露出馬腳。譚老起身準備給我們熱熱飯菜,我將其攔下睡覺,自己端起冷飯冷菜對付了事。
確定老爺子睡下之後,我才開始安心騰出大腦來分析。委員長和蔚藍也覺得十分怪異,便湊了過來一起討論。
多裏,他是一個十分另類的人,似乎是那種目的性極強的類型;在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的事才叫做事,別人事似乎都是垃圾。另外,這個人十分厲害,不僅僅限於身手,還有一種對外界的抗拒性,他好像不太喜歡講出關於自己的事,就算能告訴你,也是隻言片語。
在感情方麵,這個人還算過的去,關鍵時候沒有丟下我不管,但前提是他也出不去;如果那條墓道沒有被封死,恐怕當時他真的就離開我了。
我將多裏的性格分析給蔚藍和委員長聽,蔚藍總結道:“照你這麼說,這個人應該從小受過嚴格的訓練,類似於美國特工,對於情感而言,他隻是出於一絲人道主義的微妙判斷,他應該不會主動去關心任何人。”
委員長點頭:“恐怕不僅如此,我感覺你口中的這個人不像是個什麼好東西,為達目的不顧一切,如果他要的東西在你肚子裏,恐怕會將你開膛破肚。”
蔚藍和委員長分析的十分合理,但我自己感覺又不太對,好像自己內心認為多裏不是這麼冷漠的人,他曾救我多次,雖然進沙漠之前他的種表現都對我特別漠然,但是每當危難時刻總會挺身而出;並且當時在塔樓中並肩戰鬥的場景告訴我,我與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獨體,我們是可以融合的。
現在分析多裏已經屬於事情的邊緣的,最要緊的是那四個渾身是泥的人,他們惡意的行為說明在這個村子當中有人對我們不接納;說不定就是村民偽裝的。再者,能熟悉村中廢墟詳細地形的恐怕不會是外人,應該是當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