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擇一條相對平整的小道繞至廢墟中,發現屋子已經十分破敗,到處的黴斑和腐朽的幹草覆蓋了大部分地麵,有些木頭的兩側還長出了不少木耳。
隨著太陽西沉,四周的光線逐漸暗下來,蒙蒙的白霧籠罩於村落的上方,蔚藍感到害怕,死死拽著我的手臂,要求返回。
“有我在不要怕,要真撞上小鬼,不是還有委員長嗎?到時候讓委員長去陪小鬼玩玩。”我小道。
聞聽此言,委員長氣不打一處來,聳了聳發紫的眼睛對我道:“你小子別想整我,老子這眼睛還不夠慘嗎?要不你去扮鬼,我來打你試試?”
“哎呀,你們不要說鬼行不行,現在夠害怕了,你們要再說我就走了。”蔚藍道。
“嘿,你要現在返回,恐怕更加危險,鬼呀,最喜歡找落單的美女。”委員長壞笑著道。
我將其製止,不要再嚇人,別說女孩子,就我看著眼前的場景也覺得慎人,這地方要不鬧鬼簡直是浪費。
眾人尋著前幾天的方向去尋找放有多裏照片的那間屋子,但發現根本無法找到,這裏所有的屋子都一模一樣,連屋內的擺設都基本一致,每一間感覺都是。
委員長道:“你不用去找那間屋子,隻要找到當時村長的住處就可以了,外遷入內的人員,一定會嚴格登記記錄,並且這種大規模的遷徙會備注每個人的家庭背景。”
一想也是,以前湖廣填川就是先例,便將搜索目標鎖定在比較特殊,或者有標誌性建築的屋子上。
在所有的民房中,窗戶安置於前後,頂部設有天窗透明瓦,唯一進出的門開在房屋的左側,由於間隔距離十分緊湊,後麵屋子的前窗打開便可看到前麵屋子的後窗,如果在能見度允許的情況下,還可以清晰的辨別屋內的布局。
眾人遍尋許久,仍舊無法鎖定特殊的房間,眼見天色已經暗下來,心中不由的產生焦慮。
我們決定分頭搜索,委員長去左邊,蔚藍害怕便跟著我去右側,希望能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找到村長的房間。
右側的房間依山而建,坐北朝南,屋子層疊延伸,我打算從最裏麵開始逐步想外圍收縮,無論找到與否,最後能夠走出這片廢墟,離開此處。
最後一排建築尤為緊湊,屋子之間僅存一條狹窄的外牆間隔,人隻能側著身子橫著走。屋頂的犄角首位相連,一個連著一個,在烏黑的天空中展翅騰飛,好似一排正在休息的烏鴉。
“回去吧,白天來,我害怕!”蔚藍畏畏縮縮細聲道。
我對其解釋:“咱們不能白天來,大白天被發現了怎麼辦?再找找,實在沒有什麼發現,咱們立刻就返回。”
拉著蔚藍扭捏的在巷道中移動,蹭了一身的灰,正是由於兩人夾在中間,竟然把早已破舊的木牆給擠塌了;瞬間,整個屋子失去平衡,傾斜著朝我們倒了過來。
我抱著蔚藍的頭,一下子縮進牆壁角落,躲過了兩根較大的朽木,怎奈朽木過於粗壯,一下子傾倒下來將對麵的房屋捅出兩個大洞,然而失去平衡的屋子繼續坍塌,一連幾間連續傾倒,嚇的我們不敢動彈。
蔚藍拉著我身子發抖,連聲大叫,在如此昏暗的環境發出這種叫聲,將會引來村民的警覺,如果被誤以為是女用的話,恐怕會冤枉的被人打死。
我連忙將其捂住,有另一隻手擋住落下的粉塵碎末,掙紮著試圖尋找逃離的缺口。然眼前的光線已經無法分辨路徑,再加上屋子的坍塌,本來就朦朧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更加昏暗,簡直無法分辨方向。
委員長聞聽動靜,在對麵大聲問我們的情況,我回應道:“沒事,不要吼,安靜!”
事情之突然讓我和蔚藍始料未及,根本沒想到這些屋子竟這麼不堪一擊。
情況緊急,我摸索著牆壁,拽著蔚藍尋找出路。兩人扶著歪斜的木牆縮進了一間屋子,沒等我們站穩,突然腳下一空,兩人滾下一處斜坡,摔倒在地。
我翻身起來,口中喊道:“蔚藍,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你在哪兒?”
然房間竟死一般的寂靜,一下子,蔚藍的身影消失在這所漆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