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問道:“那家夥呢?”
“大概在前方一公裏左右,昨天晚上他發現不對,天剛亮就走了,還好我警覺性高,否則他一個人進沙漠必死無疑。”坤子說著朝沙包上腳印的方向走去。
在幾個人麵前,我也不想跟坤子吵起來,畢竟他是老手;於是拋開自己的情緒,開始跟著坤子,真真正正的朝沙漠中走去。
第一天沒有任何狀況,我們都還頂得住,隻是武大的靴子破出一個洞,沙子鑽進去走起來磕腳。第二天我們繼續跟著多裏的腳印走,可一連走出去十幾公裏都不見多裏的影子,隻看見一排腳印。
“這家夥不要命啦,如此走下去,就算搶先到目的地,人也虛脫了。”武大說著揉著自己的大腿。
我也有點累,一屁股坐在沙堆中就倒了下去,坤子看看天色,讓我們休息十分鍾;從地圖上的標誌來看,前麵應該有一帶亂石區,那裏可以幫助我們躲過太陽強射。
在沙漠中真正讓人脫水的並不是跋涉的程度,而是強烈的日光會提升沙漠整個區域的溫度,溫度一高人體就會大量出汗,需要大量淡水補充;隻要能降低這種情況,我們的耗水量會大幅度的降低。
坤子坐在地上,不時的看指南針,看表,看天;幾乎沒有休息;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找到了那一片亂石區。
這片區域孤寂荒涼,以前應該是一片綠洲或者低窪地帶,不少已經幹枯的植物散亂的倒在各個角落;其中的主要成分都是由大型黑色岩石組成,岩石十分的錯亂,有些酷似一些形狀,似乎是以前住在沙漠中的居民搭建的,後來這裏水源幹枯就搬家了。
我們找到幾塊大的岩石堆砌的縫隙中,躲避正午的烈日;潘俊才將帳篷的支架拆下來,擋住縫隙的前後,避免蠍子或者毒蛇。
一停下來,所有人的疲乏感都加強了,都靠著岩石一動不動,而我自己感覺有些不行了,腿軟的好比果凍的感覺,整個身子像棉花一樣,攤在地上。
坤子挪到我身邊拿著背包分配食物,因為追多裏的原因,我們的速度不知不覺加快不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讓我一定要堅持住,不要讓別人看我的笑話。
我扭捏的吃東西,喝了事先兌好的蜂蜜水補充糖分,然後遞給武大;他的背包最重,先讓他補充補充。
岩縫中十分涼爽,這跟岩石導熱的原因有關,但隻要掀開帳篷就能感覺到一股強熱撲麵而來,坤子的指南針出了問題,要出去重新定位;我說算陪他一起,他讓我好好休息,為下半程做準備。
我也沒有逞強,靠在岩石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看見了一片綠洲,很多綠色的植物讓我興奮,綠洲的中央地帶住著一家三口,他們圈養了一大群鴨子在湖泊中;我忍不住直接衝進了湖裏去趕鴨子玩。
正當興奮之時,遠處的岸上傳來笑聲,那是一個美女。她看見我的出現麵露驚訝又略帶笑容的神情,胸間一對高聳隨著秋千上下起伏,簡直是美極了。
我緩緩靠近,毫無抵抗力的摟住她的腰,湊近她的臉,頓時聽見那起伏不定的呼吸在耳邊徘徊,淡淡的香味從她的發絲間慢慢飄散;而我卻鬼使神差的將手探向那誘人的雙峰。
正想親她一口,忽然感到小腿一陣刺痛,睜眼一看,竟然是一張黑的猶如煤炭的囧臉,我大罵:“幹什麼?”
武大一下子按住我的嘴,輕聲說道:“不要說話,不要動。”
我皺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但緊接著就看見自己的額頭上掛著一個黃色斑點的東西;翻眼一看,不禁後背發麻,那竟然是一條蛇。
我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後脖子有一圈東西在蠕動,人幾乎就定在那裏,不敢動彈;同時用眼神盯著武大,讓他趕緊幫我把蛇弄走。
這種姿勢大概僵持了三分鍾,武大從靴子後麵抽出匕首,盯著我腦袋上的蛇久久不敢動手;我突然就意識到不對勁,如果武大出手不準,我可能會被他的匕首把天靈蓋給戳個洞,連忙擺手讓他換個方法。
武大糾結的輕聲說道:“賭一把,這是響尾蛇,咬一口就完蛋,你要不勸勸它別咬你,就說你有艾滋病,看它會不會自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