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一聽卻撇撇嘴:“這有什麼?那倆破瓶子就是去年給拍到的,基本算是個潛規則了,這兩瓶子估計是撐場麵的,今年我家捐出去,誰拍了,明年繼續捐出來,不過也算是個壓軸的戲,拍下這倆瓶子也算是能上台說兩句。”
蕭今瞪大眼睛:“還有這有的規則?”
周笑笑道:“做善事嘛,形式不重要。但是花這麼多錢,真沒點好處,誰會真樂意啊?”
蕭今點頭,算是長了見識,繼續翻著冊子,然後又注意到了上邊的字畫。
“這劉德福哪位?畫幅畫居然能估價七十萬?這個更誇張,寫幾個字都能賣快百萬了,雖然好看一點,但價格怎麼看都不用那麼高吧?”蕭今咂舌。“這得是多大的名家?”
周笑笑歎了口氣,有些鄙視的看向蕭今:“你是多沒見識啊?他們是誰你都不知道?”
蕭今茫然的看著周笑笑:“我還真不認識。”
周笑笑道:“那幾個字的是秋市市長,至於其他,不用說了吧?”
蕭今恍然:“所以這是賄賂?”
周笑笑無奈道:“賄賂個屁,都說慈善晚會了,錢都捐出去的。不過你也算說對一點,這種東西也就是個商業運作,討官大爺們一個喜,不過萬事都得有個度。前幾年有些不識相的外地商爭寵,結果把一幅畫拍出了天價,直接惹火了市長,直接當場就把畫給撕了然後離場,所以自此之後就算有官員參加,都會寫上個預估價,拍的價格最多隻能到預估價。”
蕭今驚愕道:“合著他們還挺愛惜名聲的?”
周笑笑道:“好事做過頭就是壞事了,總不能以慈善為名,帶出個奉承之風吧?”
蕭今道:“可這宴會的目的不就是提供了這麼一個舞台嗎?”
“你管那麼多幹嘛?到底有沒有看中的?”周笑笑問道。
蕭今攤手,將冊子還給周笑笑:“沒有,這些東西都太貴,就說那些手工,張口就來個兩萬起拍,我去夜市千把塊能買到更大的。”
周笑笑白蕭今一眼道:“懂個屁,你知不知道有些手工可是一些大家閨秀親手做的,單單這價值都已經低了,這要在想要討好她們的人眼裏,可比什麼字畫古董寶貴的多。”
蕭今一聽就問道:“那你也有?”
周笑笑頭一擺,道:“當然有。”
蕭今道:“可在冊子上我沒看到啊,難道你用你爸名義捐的?拿過來我看看。”
周笑笑收起冊子:“不給。現在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蕭今隻好聳肩道:“那隨便吧。”
一晃又到了晚上,蕭今直接告辭。開著車也不著急回家,直接朝著秋大過去,中途還打個電話,這時候陳明明倒是接了起來。
“明明嗎?我是蕭今。”蕭今問道。
“喂?爸嗎?我沒事,對,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什麼?”蕭今沒聽明白。
“是,就是我上次和您說的那個,城西南郊西路二號。是,做文員的,可輕鬆了。”
“喂?”蕭今意識到事情不對了,陳明明的聲音有些慌亂,能聽出她聲音的顫抖。
“好……好了,不和您多說了,我快下班了,掛了。”
嘟嘟嘟。
傳來了忙音。
蕭今眼睛就眯了起來。
陳明明出事了,這是蕭今的第一念頭。這次就和上次王琅琅被下藥一樣,肯定出事了,不然陳明明不會這樣說話的,而且陳明明父親自己根本沒見過,平時根本沒聽她說過,她忽然提起來,肯定是因為找個借口。
忽然蕭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蕭今拿起來一看發現陳明明的,蕭今眼睛眯起來,將手機接起來。
“喂?您好,您是陳明明的父親嗎?”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蕭今眼珠一轉,聲音頓時壓低了幾個調:“是,是。你不是明明?”
“哦,我不是。是這樣的,明明剛才下班了,她手機忘記拿了,所以我就打給電話給您,想讓您等明明回家和明明說一聲。”
蕭今沉默了下,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性。
“喂?陳先生?陳先生不好意思哦,剛看了下明明的資料,似乎您不是和明明住一起是吧?”那邊聲音傳來詢問的信號。
蕭今馬上明白這電話打過來或許就是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陳明明父親。
“哦,是啊。”蕭今壓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