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伊臨瞪大眼睛，伸出手指著藍霜，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響起，藍霜抬起手，作掩嘴狀笑嘻嘻地看著伊臨。
此時，藍霜那張沒有五官的臉變成了一個清秀可愛的女孩的臉龐，原本的中性聲音，也變成了那種清脆甜美又帶著點兒俏皮的聲音。
伊臨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便隻是不住點頭。
“隻有你一個人看過哦～”藍霜說話的時候加了個尾音，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ps：並不是忘記之前藍霜給迷霧看過真容，可以理解為藍霜在“欺騙”伊臨。｝
伊臨突然抬起手一拍腦袋。
“怎麼了？”藍霜不由好奇，用食指點著嘴唇，眼睛眨了眨。
“完了完了，人設崩塌，三觀盡毀。”伊臨將手貼著臉從額頭上滑下，作歎息狀，“我要步上一零的後塵了……”
“你沒有什麼想法嗎？隻有你一個人看過我的臉……”藍霜低垂眼簾，撅著嘴小聲嘀咕。
“呃……”伊臨有些不知所措，“很……很漂亮。”
“沒別的了嗎？”藍霜重又抬起頭看向伊臨，雙眼中寫滿了期待。
“想不出別的了。”伊臨沉思良久，一本正經地回答。
十年缺少母親、又見慣了神經病的他，幾乎沒怎麼和女性正常交流過。
“……”藍霜一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那個……”伊臨突然緩緩開口，說了一半，又有些猶豫不決。
“怎麼了？”藍霜眨了眨眼睛。
“……能不能關掉你的‘情感模塊’？”伊臨微微蹙眉，說完了後半句。
藍霜偏過頭，眼中隱隱約約閃過一絲失落。
伊臨揉了揉眼睛，苦笑著自嘲——我竟然在投影數據的眼中都能看出失落的情緒來，真是……
“關了。”再次轉過頭來，藍霜已然是麵無表情，頭微微抬高，平靜與伊臨對視，由先前的活潑少女一下子變回了高冷的正常人設。
“呼……”伊臨長呼出一口氣，“還是這樣好，說起話來沒有絲毫心理壓力了。”
藍霜不由一愣：“你和裝有情感模塊的我交流起來會有心理壓力？”
“嗯，”伊臨坦然回答，“很少和女生單獨說過話，不知道說什麼，感覺也很別扭。”
“可是，你忘了我裝的是白夜的情感模塊了？”藍霜微微揚起眉毛，麵部表情變化微不可查。
伊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麼……我為什麼完全看不出這是男生的情感模塊呢？”
“因為我研究過人類女生的行為思想啊。”藍霜說得十分理所當然。
伊臨不由一怔，沉默下來——似乎從一開始以來，藍霜的表現就像是真的擁有情感一樣……原來都是通過模仿嗎？……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藍霜打斷了伊臨的思考。
“等迷霧快到清明鎮的時候吧……”伊臨偏著頭。
“嗯……”藍霜若有所思，“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