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藍霜用數據傳來輕哼一聲的擬聲詞，伊臨隻能通過腦補想象出聲音。
“沒必要腦補聲音的，我可以合成電子聲，隻是這樣交流速度比較慢。”不男不女的電子合成聲響起，仿佛猜到了伊臨心中所想。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猜的。”
——……
…………
偏僻小巷之內，一個空蕩蕩的店鋪之中，一隻手伸出將遊戲倉門推開。
伊臨翻身坐起，伸腳欲踩地，卻發現什麼都碰不到——
坐在遊戲倉上的時候腿蕩在半空夠不著地，這就很尷尬。
——差點忘了之前的我已經死了……
——真是懷念自己以前170+的身高。
跳下遊戲倉，隨手將遊戲倉關好，轉頭微眯眼睛看向窗外。
不過隨後又意識到眯眼睛是多此一舉。
太陽在雲層之後，並沒有刺眼的陽光。
〔你打算幹嘛呢？〕
——我不知道。
〔沒事可幹嗎？〕
——我想找我b……
冼羽說到“爸”的聲母“b”時卻說不下去了。
——我想找冼誠。
他改口道。
〔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不知道。
〔那你怎麼找？〕
——他不是欠過無雙公司錢嗎？我可以去找他們。
〔…………〕
——怎麼了？
〔你就不怕他們發現你不是人？〕
——他們怎麼發現？
——按照ai智腦的編號，我才是第三代，而第一代失蹤，你又是第二代。而既然你是ai智腦，那麼就一定可以控製整個無雙公司的數據係統。
〔哦？沒錯，然後呢？〕
——肉眼看的話，是無法看出我不是人的，而用數據檢測的話，隻要你幫我，我就能混過去。
〔嗯，沒毛病。〕
伊臨沉吟一會，問道。
——你會幫我嗎？
〔你相信我嗎？〕藍霜沒有回答，隻是反問。
伊臨深吸一口氣——
——半信半疑。
〔那就是50%的幾率了，反正就算被看出來你也不會被怎麼樣，短時間內他們研究不出來第三……哦不應該是第四代。〕
——哦？為什麼？
〔一代的研究資料沒了，二代不是人創造的。〕
藍霜回答地簡潔明了。
——emmm……好粗心。
〔不是粗心的問題。〕
——那是什麼？
〔說來話長，懶得說。〕
——……我還懶得聽呢。
〔反正以後你會知道的。〕
——……哦。
〔然後你打算怎麼去？〕
——無雙公司在哪個城市？
〔就在a市。〕
——導航吧。
〔……〕
…………
a市市中心。
伊臨走到大廈之下，仰頭看門上寫著的“無雙公司”幾個醒目的紅色行書大字。
〔到了。〕
——嗯，我看得見牌子。
〔進去之後按照我的指示說話。〕
——能不能不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聽著別扭……
〔進去之後請按照我的指示說話。〕
——……好吧。
伊臨看向大廈裏麵。
一樓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是走動著的，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大廈外的他。
邁步走進。
“請出示您的員工證。”門口懸掛著的顯示屏上，出現一個沒有臉的藍色的3d人影。
〔回答“不是員工”。〕
“不是員工。”伊臨化身複讀機。
3d人影晃動了一下。
“請出示預約代碼。”
〔舉起手半握拳裝作拿著東西的樣子，回答“請掃描”。〕
伊臨照做。
“歡迎貴客。”3d投影留下最後一句話，消失在伊臨麵前。
——你在掃描什麼？
〔什麼都沒掃描，裝裝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