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跑，問了幾個路人，冼羽才來到精神病院門口。
“呼……兩年多一直呆在精神病院，連剛來時的路都忘得差不多了啊……”站在大門口，看著眼前的白色建築，冼羽輕聲感歎了句。
“滴——”後麵傳來喇叭聲，冼羽回頭看去，一個女司機搖下車窗，探出頭便對著冼羽大聲問道：“小屁孩別站在大門口，堵著道了！”
“哦。”冼羽往邊上走了兩步，等女司機開車進了精神病院大門，才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精神病院裏依舊是隻有很少的人走動，不過比往常不同——冼羽看向灰白色大樓下方的空地，原先喜歡下棋的那兩神經病不知所蹤，卻是多了幾個穿著白大褂、帶著淡藍色口罩的人，或許是有人看到冼羽掉下樓就打了120。
而他們站的位置，剛好就是冼羽被推下樓掉落的位置邊上，地上還有一片尚未清理幹淨的暗紅色。
冼羽不由有些好奇地靠近，躲在一棵大樹後看著那些人——
“確認已經死亡？”
一個“醫生”雙手背在身後淡淡地問道，是一種對著下屬說話的語氣。
“確定。”另一個“醫生”點點頭回答。
“那組植入進去的數據呢？”“醫生”上司走了皺眉。
“失蹤了。”“醫生”下屬戰戰兢兢地小聲道。
“……難道是冼誠幹的？”“醫生”上司摸了摸下巴，“他當時用那小子作試驗品的代價來抵債之後不是直接失蹤了嗎？難道他一直關注著他兒子，這次偷走了一代超智能數據？”
“可是……他應該還不具有這種能力。”“醫生”下屬微微低著頭，猶豫著質疑。
“……”“醫生”上司沉默不語。
試驗品的代價！抵債！躲在樹後的冼羽聽到這些，心裏忽然一窒——原來他的父親早就用他來抵債了嗎？那他和藍光人主腦交易幫父親還債又有什麼意義？……
〔別死心，畢竟他是你爸，說不定有隱情。〕藍光人主腦傳來聲音信號安慰道，隻是聲音信號不帶有一絲感情。
——不過那個試驗品又是什麼情況？植入數據……
冼羽甩了甩頭，把抵債的事放在一邊，問出了他最疑惑的一個問題。
〔可能就是我的數據的一部分吧，這樣你死了之後我才能將你定位傳送到我這裏。〕
——哦，怪不得死人那麼多，你就找了我……
〔哦，對了。說到那個交易問題……〕
〔既然你父親那個債務已經用以你為試驗品的代價還清了，那麼之前的交易也就作廢。〕
——嗯，所以你就打算讓我無償幫你？
〔不不……〕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試驗品是誰弄出來的實驗、那個實驗又是什麼嗎？〕
——……想知道，說吧。
〔我隻知道那是無雙公司的一個關於超智能數據的實驗……有可能我們都是試驗品。〕
——所以說……
〔我們有了共同目標！〕
〔一起來懟遊戲公司吧！〕
——……那要不先從遊戲裏開始懟？既然你是第一款也是唯一一款虛擬網遊的數據主腦，那遊戲公司肯定也有進遊戲發展的吧？
〔對，天下無雙公會的人都是。〕
〔他們的id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
〔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