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報告裏也說了,趙青山父母要求來警局查看屍首是不是自己兒子,兩人已經在家裏抹眼淚了。
好吧,我並不認為農民都是最樸實的,但我更不認為這兩個老人能夠把演技飆得如此的逼真。
而且,趙青山父母說兒子離開家快半年了,沒給家裏打過一個電話,且再沒有絲毫的聯係和音訊,出去躲債,怎麼可能不聯係一下家裏?
這個世界上這麼多的老賴,哪怕躲債出去平時也會聯係一下家裏的。”
“你繞來繞去,其實還沒到案情的關鍵。”吳小川提醒道,“川兒,你之前說如果趙青山殺人的話,他根本沒必要畏罪潛逃,但現在你又說他不是出去躲債的,這……矛盾點太多了。”
“最簡單的辦法,把矛盾點給去掉。”
元舟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兩支鋼筆,
“第一個矛盾,趙青山沒有殺人。”說著,元舟將一支鋼筆放下,然後又道:“第二個矛盾,趙青山不是出去躲債。”隨即,元舟又將第二支鋼筆放下。
吳小川皺了皺眉,然後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道:
“你的意思是?”
“對,我猜測,很可能趙青山已經死了。”
“不不不…………”吳小川當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對於他來說,一條人命的案子和兩條人命的案子影響是大不一樣的,“你這也太武斷了,直接憑一份報告就說又死了一個人。”
“是不是死了,調查一下就知道了,我建議你對趙青山這個人進行進一步地調查,況且,一個地方既然已經死了一個人,再死一個,好像也不是很意外。”元舟說完,又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
吳小川點了點頭,人命關天的事兒,他也不得不慎重,“我現在就去布置一下任務,你和我一起去麼?”
“算了,你去忙吧,午飯時記得喊我。”
吳小川擺擺手,走出了辦公室。
元舟在吳小川辦公椅上坐了下來,一邊喝著豆漿一邊將吳小川電腦裏那個叫孫曉強少年的視頻再度翻出來看了一遍。
而吳小川一直到中午也都沒有回辦公室,差不多到一點鍾的時候,秦桃走進了辦公室,敲了敲門,“元顧問?”
“嗯?”元舟抬起頭。
“吳隊喊我帶你去吃飯。”
“哦,好。”
元舟起身,跟著秦桃一起去了食堂,雖然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但食堂裏也有一些人在吃飯,警局裏的工作有時候忙起來來不及準時吃飯也是常有的事兒。
“吳隊呢?”元舟坐下來後問道。
“吳隊去雙流區刑警隊了。”
“去雙流區了?”元舟聞言微微皺眉,一邊吃著飯一邊問道:“案情有新進展了?”
“是的,對了,吳隊給我打電話說你手機打不通,所以才讓我喊您來吃飯,他說你會忘記吃飯。”秦桃笑了笑,她以為元舟是不好意思一個人來食堂吃飯。
元舟點點頭,吳胖子還記得自己的毛病,因為他感覺不到餓,雖然他也需要進食來生活,但是他沒有饑餓的感覺,這是從小時候就有的毛病,因為沒有饑餓感,所以自己總是會忘記吃飯這件事。
“跟我說說案子吧。”元舟提醒道。
“嗯,我們著重調查了趙青山這個人,然後我們總共收到了兩件有價值的消息,一件是死者是經法醫確定是在1月份的時候死的,按照趙青山的通話記錄,他在1月份的時候頻繁地和兩個同是天津的外地號碼聯係,我們對那兩個號碼持有人進行了身份追蹤,其中一個人的體形很像是死者。
兩個電話隻有一個電話還可以打通,經詢問得知,這兩個是從天津到蓉城來打工的老鄉,一個叫張寶軍,一個叫張毅強,電話打不通的是張毅強,張寶軍說他在去年一月之後就再沒見到過自己這個老鄉。
現在張寶軍已經被雙流區警局傳喚過來協助調查了,吳隊就是為這件事去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得知了在三月份,趙青山的一輛新買不到半年的車被送到一個汽車維修廠進行整車噴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