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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一響,大當家和喬三虎同時望去,這一槍不是別人打的,是草中王五打的,因為王五剛要站起,他看貝師爺要打冷槍,他來不及站起身,他坐著打出這一槍,要是晚一步,等花狐狸這一槍要是打出去,喬三虎性命肯定難保,常言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王五這一槍開得恰到好處,遲一秒鍾也許都晚了,要論王五的槍法,在二龍山上也是有名的,可以這樣講不是屬一就是屬二,號稱小神槍手,如果他打得不咋地,也不能一槍就擊落花二狼手中槍,花二狼被擊落手中槍,他當時就是一驚,因為他沒有想到摔下馬去的那個人還能起來打槍。
東北狼扔下馬韁繩,他大步走過來,他說道:“是誰在這設卡?趕緊讓開,讓喬二當家他們過去。”
師爺站起說:“大當家是我,是二狼兄弟安排的,與我無關,不能放姓喬的
過去,放了他,等於放虎歸山,再說二狼兄弟也會怪罪我的。”
東北狼這時說:“我讓你放二當家過去,你不要說沒用的,現在我還是這個山寨大當家,他花二狼算個屁?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師爺也懼怕大當家,因為他知道大當家的性格,所以他不敢再對大當家說什麼,他轉過頭對手下說:“把路讓開吧,讓喬二當家過去。”
師爺無可奈何讓手下把路口讓開,他與手下十幾個人一排站在路邊。
喬三虎一見路讓開,他對大當家說:“謝謝大當家,你要保重,我走了。”喬三虎說完向大當家一抱拳,然後他便上了馬,周小靜和王五也上了馬,三匹馬順著山路向前跑去。
東北狼站在路邊,他一直目送著喬三虎他們幾人,一直送到看不見他才轉身。
東北狼過去把馬拉過來,他對胡師爺說:“趕緊回山寨吧,我有話要問你。”
胡師爺問道:“有啥好問的?要問去問你弟弟,什麼事都和我無關,怎麼倒黴的都是我?”胡師爺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胡師爺這才叫做偷雞不成反倒失了一把米,真個是沒打著黃皮子卻惹了一身臊味,常言說得好害人終歸害已,花狐狸手腕上挨了一槍,看你今後還敢使手腕不成?花狐狸他此時不但感到頗窩心,而且他又沮喪得要命,他用左手托著右手,他感到手腕專心地疼痛,他心裏在不斷地咒罵打黑槍的王五,他哪吃過這樣的虧,這才叫啞叭讓驢日了--有口難言,花狐狸自從他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過冷槍。
花狐狸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忘了放煙火,因為他和花狐狸事先約好了,誰那邊發現喬三虎下山,不論消滅與否都要點火以示對方。
花狐狸命手下把提前準備好的幹柴點燃,手下人急忙去點火,很快火光衝向夜空之中。
花二狼左等右等不見山上有人下來,他急得抓耳撓腮,一會站起來跑道上查看一遍,不知他查了多少遍,也不見人影過來,他聽見草叢中有打起鼾聲,他走過去把那個睡覺人一腳踢醒,花二狼說道:“都聽著,誰他媽也不許睡覺,把精神打起來,誰他媽再敢睡覺我斃了他。”“誰他媽”三個字成了花二狼的口頭語,他不論與誰說話都要帶上“誰他媽”這三個字,甚至和他哥哥也不另外,曾因邊“誰他媽”這三字,他哥哥東北狼打過他,可是他還沒有記性,這就叫習慣成了自然,自然就難以改變。
花二狼正在鬧心時刻,他偶然抬頭,看見南麵夜空上火光正在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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