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長衫被粗魯撕開,溫泉邊的圓石摩擦著皮膚,隨著撞擊,一下一下撩撥著水麵,波紋時而急促,時而遲緩,隻折磨的人********。
水汽嫋嫋,遮蓋了一切,依稀可見糾纏不清的身影,似真似幻。
青丘山上,紅綢遍布。
阿音低頭整理著無名腰間的束帶,一雙尖尖的耳朵被複雜華美的頭冠掩蓋著,柔順的頭發披散在肩頭,被點點珠線纏繞而下,美不勝收。
溫軟的手掌輕輕撫在阿音的手上,小小的下巴被人抬起。阿音急急收斂情緒,仰頭望向無名。眼前陰影閃過,唇上傳來輕柔的觸感,輾轉幾下不舍離開。
“阿音,真好!”
無名嘴角的笑意難掩,一身紅裝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熱情。
阿音裂開嘴笑道,“娶媳婦可不真好嗎?”
無名伸手將阿音攬進懷裏,下巴摩挲著阿音的頭頂,“娶妻自然好,但是那個人是你,便更好!”
阿音環抱住無名,沒有說話。
無名並不知曉,婚禮之前,新娘和新郎是絕不可以見麵的。如果他事先知道,就不會欣喜是阿音為他穿上喜服。
“你總會後悔今日的決定!”依舊一身黑衣的魔西皺眉看著梳妝台前盛裝打扮的韶樂,那件紫金戰袍被藏匿在紅裝之下,絲毫未露。
韶樂輕輕描了下眉角,笑顏如花,“為何要後悔,這是他千年之前欠我的!我讓你取得寒冰果你取來了嗎?”
魔西眼中有些躲閃,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韶樂從鏡子裏看著他,笑意深濃,“你今日為何還要這身打扮,難道說你心中不喜?”
“喜與不喜都改變不了你的決定,不是嗎?”魔西輕歎一聲,自懷中掏出一隻碧玉簪子,其上雕刻著一隻展翅的白狐,栩栩如生。魔西上前一步,將簪子插在韶樂的發髻上。
韶樂抬手摸了一下,笑容更加嫵媚,“你何時準備的?”
“很久了!我都忘了!”魔西不舍地伸手摸了下發簪上的那隻白狐,轉身離開。行至門口卻又頓住,轉身再次看向韶樂。
沒想到韶樂也在看著他,那嘴角的笑,始終未消。
魔西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韶樂看著房門開了有關,整個屋子裏正剩下自己,連呼吸聲都沒有。寂寞的如雲霧縫隙裏的日子一般,何談喜悅。嘴角的笑意再也支撐不住,她瞪著鏡子裏的女子,目光最終落在那飛翔的白狐之上,眼中神情複雜難掩,似怨,似恨,似不甘,似心痛!
“吉時已到!”
外麵悠揚的喊聲傳來,韶樂的身體不禁怔了一下,隨即緩緩起身,紅色羅裙滑著弧度散落下來,掩蓋了原本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