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罵他,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自己。可看著他流血的嘴角,紅腫的臉,她又抑製不住心疼。她看著他風塵仆仆的長衫,看著他憔悴單薄的臉,終是忍不住,咯咯地哭笑出來。
“算了吧孟薑,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把自己逼成現在這個樣子!青玉令你不要再去找了,最後一枚,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魔族奪去了!他們不會輕易給你,你也不會成為他們的人!你看看這座青丘山,難道你真的希望,整個人間也變成這副模樣嗎?任人搶奪,肆意摧殘!你說,這世間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既然如此,為何不放自己自由!孟薑,別讓心裏的執念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你說完了?”孟薑直直望著她,神情依舊冷漠。水憐月絕望地閉上雙眼,豆大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停留在脖子上青紫的勒痕上,遲遲不肯離去。孟薑的睫毛忍不住眨了眨,別開臉,麵無表情地走了。
“多感人的離別啊!”敖江的手再一次纏了上來,聲音磁性沙啞,“看來你真的很愛他!”
水憐月看著逐漸消失在山道上的孟薑,冷笑道,“是嗎?敖江大人竟然還知道什麼是愛?”
“我們每日所做的事情,不就是愛嗎?”敖江情色地頂了頂胯,將水憐月更緊地抱進懷裏。
水憐月緩緩轉動身體,挺翹的屁股滑過對方的穀欠望,麵對麵看著敖江,雙臂抬起,掛在對方的脖子上,輕聲說道:“我用我的生命跟你打賭,你,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王!嗯~”
下一刻,脖子再次被人狠狠掐住。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水憐月雙手死死抓著敖江的手腕,勉強吸入一點空氣,斷斷續續地說道,“黑龍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體內的黑暗力量,雖然可以幫助你打破瓶頸,讓你的妖力更上一層樓,但是,也會讓你受魔氣反噬,此生,隻能成為魔族之人的奴隸!”
敖江微微眯起眼睛,殺氣陡升。
水憐月卻毫不在意,甚至不再掙紮,隻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刺激的敖江愈發使力。就在水憐月以為自己的痛苦即將結束的時候,脖子上的禁錮卻鬆了開來。突然而至的空氣嗆得她拚命咳嗽起來,而身邊站著的敖江隻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說,黑龍究竟什麼目的!”
水憐月捂著脖子抬頭看了眼敖江,咯咯嬌笑道:“敖江大人急了?怕了?嗬嗬,真是好笑,以殘暴出名的敖江也會有怕的一天?你現在再看我這身體,是不是跟毒藥一樣?嗬嗬嗬嗬,我就是毒藥,可也是解藥,能解你身上的咒!”
敖江第一次正視這個美麗的女人,他發現自己的確錯了。這不是一朵膽怯迷人的花兒,而是一隻隱忍瘋狂的毒蛇。他現在再回想起激情時刻的那些眼神,竟生生起了一層寒意。
“你想要真正的解藥嗎?”水憐月站起身,柔軟的腰肢靠近敖江,鳳眼微挑,笑的那叫一個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