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一腳踏進地獄，相公也要誓死跟隨嗎？”
敖江將手從水憐月的腰挪到她的大腿，微以使力，將她最為柔軟的地方撞進自己懷裏。
“如果你不介意青丘山中那幾百隻幼狐的生死，為夫自然願意生死相隨！”
從心口生出的絕望與那種酸脹惡心的衝動一同襲來，水憐月帶著嬌喘，身體卻更緊的纏了上去。
“如果有一天，我墮入黑暗，一定纏著你，魂飛魄散也不放手！”
可惜這不是情人之間的誓言，敖江任由水憐月的牙齒狠狠咬在肩頭，他將她的外衫撩起來的瞬間，那種全身舒暢的感覺足以讓人窒息。水憐月的身體在下一刻被狠狠貫穿，纖細白淨的腰身支在石窗上，黑色的長發隨著撞擊慌亂地擺動著。自窗口探出來的腦袋，黑色的眼睛卻毫無****，那破碎的口申吟中似乎喚出“孟薑”二字。
時隔月餘，曾經風光無限的歐陽堡卻破敗成了這個樣子。歐陽玲玲抬頭看著半懸在門上的牌匾，心中無比荒蕪。門口散亂的兵器，腐敗的屍體橫陳而列，她忍不住扭過臉一陣嘔吐。秦香卻毫不在意地踏步而入，神情淡然。
“秦香，秦香，你，你等等我！”歐陽玲玲一轉身，秦香已經走到了門口，再看看這滿地的狼藉，嚇得她飛快追了上去。
熟悉的庭院回廊，熟悉的小樓別院，若不是空氣中彌漫的死氣，歐陽玲玲多想暢快地放聲大哭。
秦香立在前院，看著周圍打碎的盆景，扔出的桌椅，目光一點點挪過去，沒有，還是沒有！
他已經顧不得歐陽玲玲，腦袋裏分裂出的聲音，催促著他上前上前。
穿過前廳轉過回廊，在拐角處，他終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就歪在回廊石階之上，衣衫不整，腐敗惡臭。
秦香緩緩走過去，眼睛眨都沒眨，直直看著那具已經半腐爛的屍體，屍斑爬滿全身，可衣衫卻已經打開，裸露的肌膚，胸脯有深紫的抓痕，那麼惡俗，那麼刺眼。
“啊！”歐陽玲玲抑製不住大叫起來，她跳著腳，如踩到陷阱的兔子，急於擺脫，卻越發深陷其中。
“為什麼會死！”秦香一動不動地看著秦寡婦的屍體，眼淚順著臉頰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你為什麼會死！”
歐陽玲玲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秦香的不同尋常。
“秦、秦香，你，你沒事吧！”
秦香機械地轉過頭看著歐陽玲玲，“我會有什麼事？傷心？難過？憤怒？仇恨？我該有什麼事？我為什麼會有事？因為我娘被人殺了，因為我娘死了還被人糟蹋？因為~”
“秦香，秦香，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歐陽玲玲慌張地捂著耳朵，又跳著腳無措地轉了一圈，這才想起什麼，慌忙脫了自己的外衫，披在秦寡婦的身上。
“人都死了，有什麼好蓋的！要蓋的是他們才對，要羞恥的，要下地獄的也該是他們才對！”秦香的聲音冷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