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記得你,你是那個每天給我送藥的啞巴!”阿音驚奇地看著他,“你的頭發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可真醜!”
敖江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忍住嘴角的抽搐,他早該明白,不能跟這小丫頭說話。他看了看眾人忍笑的臉,很識相的沒有接話而是轉向聖尊說道:“您剛剛答允過敖江的條件,不如就借寶地,來個雙喜臨門如何?”
聖尊望向門口的水憐月,頓了一下回道:“好!”
水憐月一直依在門旁,沒有插話也沒有拒絕,似乎這“雙喜臨門”四個字與她無關一般。
江小雨越發猜不透敖江的心思,如今看來,他一路護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監視,而更像是為了青丘山而來。可這極近荒蕪的山對他來說又有什麼不得不來的目的?
枯黃的葉子,衰敗的樹木,蒼涼的石塔,在鮮豔的紅布襯托之下,顯出詭異非凡的喜慶。石塔前的空地上,黑壓壓站滿了人。黑衣肅穆的野狼軍,膽怯顫抖的幼狐,讓這場代表著幸福美好的儀式仿若祭祀一般。而那緩緩而行的新人,正是這場祭祀不可缺少的祭品。
端坐在上座的積善,激動的胡子亂跳,他不知聖尊用了什麼法子,竟讓昏迷了三天三夜的濯清行走如常。江小雨神色平靜地立在一旁,抱臂看著一身紅衣的新人。方若緊挨著他,不時拿眼神探究般地飄上幾眼。
江小雨被她看的有些囧,不耐煩地低聲說道:“你難道是在擔心我會搶親嗎?”
方若楞了一下,答道:“我隻是不想節外生枝!”
“哼,真是好笑!節外生枝的事情還少嗎?白癡!”江下雨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廢話。方若其實並不擔心江小雨真的搶親,她隻是覺得,他麵對橫刀奪愛的事情,太過淡定了。
“我以為你喜歡阿音”方若輕笑一聲。
“我還以為你喜歡濯清那!”江小雨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看著躬身行禮的新人,心中仍舊酸澀不已。
“方若已為人婦,怎會移愛旁人!倒是你很奇怪,一心為她卻不喜歡她,別人一心為你,你也不喜歡!”
“二拜高堂,跪~”
江小雨終於別開臉,淡淡回道:“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是季無雙,季姑娘!”方若嘴角微揚,她終於看到濯清和阿音結下盟誓,有濯清在,阿音便不會再重蹈韶樂的命運。
三拜才可成禮,石塔外麵卻在這時響起了兵戈相交的聲音。
“還真他娘的節外生枝了!”江小雨咒罵一聲,抬眼望向立在積善身邊的玉清揚和李江,對著二人搖了搖頭,獨自一人退了出來。
方若想了想也跟著退了出來,卻在門口與去而複返的江小雨撞在一起。
江小雨沒理會方若,有些慌亂地躲在石塔窗前,緊張地看著外麵。“我去,他怎麼來了!”
方若狐疑地探出頭,卻見外麵立著的野狼軍正跟數十個天兵打得不可開交,其中一個身披著黑色戰袍,頗為英勇,正是奉命巡查的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