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玲玲急忙將秦香扶起來,見他神色異常,不禁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讓你的師兄幫你看看?”
“不、不、不!”秦香慌亂地搖了搖頭,眼神卻下意識地又瞟向濯清。而濯清卻早已轉過頭去,似乎剛剛的那一瞥,隻是秦香自己緊張地幻覺。
“師父,此人的確是死了!”玉清揚依照積善的吩咐又仔仔細細查看了一下聖尊的身體,並未發現異常。
李江在四周轉了一圈,不是俯下身子撚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上嗅一嗅。待四周皆看了一遍之後,才回到濯清身邊,說道,“大師兄,這道上確實有狼族的氣息。真是怪了,怎麼就沒一點打鬥的痕跡那?”
濯清淡淡回道,“也許,江小雨受了傷,無力反抗吧!”
李江頓了一下,卻點了點頭,“的確隻有這一個可能了!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我們本來就打算去北翼山,並不衝突!”濯清收拾好心情,率先朝西走去。玉清揚急忙跟了上去,李江詢問地望向積善。
積善年齡大,功力淺,此刻又累又餓,內心恨不得趴在地上耍賴不起來。可他看著血泊中的聖尊,再想一想一手養大的阿音,哪裏還能賴的下去。
“唉!別看了,走吧!”積善歎了口氣,垂頭喪氣地抬步追去。李江招呼了一聲秦香,三人跟在積善身後,匆匆離去。
直到幾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那血泊中的人才如鬆了一口氣似地發出一聲喟歎。然而這聲喟歎並不是蘇醒的前兆,那破敗的如黑色麻布袋的身軀,隨著這聲歎息,竟如破了口的皮球,迅速幹癟下去,最後竟化作一隻小小的狐狸,軟軟地躺在血泊中。
不遠處的那根拐杖,陡然間碎裂成一塊一塊的,被風一吹,化成了粉末,消失不見。
又過了一會,青色長衫的孟薑搖著手中折扇緩緩走來,半蹲在那隻死去的狐狸麵前輕聲笑道,“妖帝韶樂身邊的人,果然不能小覷!這盤棋,真是下的妙啊!”
除了偶爾吹過的微風,並沒有人回答他。孟薑卻並未覺得無趣,他直起身體,手中折扇點了點手心,又道,“看來,我還得救救他們,不然,這盤棋,可就下不下去了!”
自歐陽堡前往北翼山,路程並不短。饒是幾人心急如焚,可也要顧及傷者和老者。終於受不了的積善,強製性地拉著濯清等人住進了一家客棧。
狼吞虎咽地填飽肚子之後,積善二話不說,倒頭就睡。自達入了青雲觀的大門,他還從未受過這等勞累。即便當初跟著濯清下山施藥,也從未一次走這麼遠的路,更何況那時他才三十出頭,正值壯年,更不能與此刻相提並論。
濯清知他體質,也並未多說。簡單飲了些茶水,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打坐調息。臨走之前,將一本道法心經交給秦香,並囑咐玉清揚好生指導。
秦香拿著那本心經,又驚又喜。李江撇撇嘴,酸酸地說道,“大師兄還真是偏心,這可是正宗的道法心經,你小子屁點內功都沒有,給你也是白給!”
秦香羞愧地紅了臉,將手裏的經書又握了握。歐陽玲玲有些不忿地反駁道,“大師兄既然把它給了秦香,說明秦香有這個資質!是不是啊,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