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凝眉望著前方,對方人多勢眾,又喪失了人性。單憑他們幾個人根本不可能衝出去。思及此,他轉頭說道,“不管它通到哪裏,總是一個機會,我們不妨一試!”
濯清的話讓秦寡婦微微一怔,看來自己的坦言也並非毫無收獲,至少對方在生死之間,願意選擇相信自己。芥蒂已除,她也總算可以放心將秦香交給對方。
“李江,將秦香母子和歐陽玲玲以土遁之術帶去歐陽健的臥房!”濯清揚聲說道。
李江正打的難以分身,聽到濯清的話一個愣神險些被對方的大刀削了腦袋。幸虧玉清揚反應的快,一擋一扯,將他扯離戰場。
李江抹了下臉,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轉身對濯清說道,“大師兄,你剛才說什麼?”
濯清也被剛剛的驚險嚇了一跳,又急又氣地訓道,“學了十年的本事,還能被這些人傷了性命!”
李江嗬嗬傻笑著撓了撓頭,“他們又不是妖魔鬼怪,我哪敢下重手!”
濯清無奈地歎了口氣,指了指身側的幾人說道,“歐陽堡主臥室內有一處密道,你帶她們三人先行過去!”
“三個?”李江咽了下口水,心虛地嘟囔道,“我,我哪能一次帶三個人那!”
“你說什麼?”濯清皺眉反問。
“沒,沒說什麼!”李江慌忙擺了擺手,他平日練功過於散漫,這土遁之術是他最為得意的法術,平時被濯清抽去檢查功課也是以這個蒙混過關。要是在這個時候說不行,豈不是要自己打自己嘴巴!
秦香曾經在青丘山見識過李江土遁的能力,知道他一次帶三人離開有些難度,急忙說道,“三師兄,我娘和玲玲是女子,你還是先把她們帶走吧!秦香不能相助,斷然也不能再拖累大家!”
“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老子的土遁術可是大師兄親授的,帶你們三個人,還不跟玩兒似的!”李江一拍胸口,擼了擼袖子,一咬牙一跺腳,伸手扯了三人瞬間消失在地麵。
“大師兄,那,那我們怎麼辦?”積善很想說,讓李江也把他帶走,可是又覺得身為一觀之主,實難開口。
玉清揚不敢真的傷人,打起來頗為費力。而穆鍾等人卻沒那麼多顧忌,一招一式都是殺招。
可單憑他們幾個,怎麼可能擋得住,眼看著瘋了一樣的人群越過阻擋朝著濯清等人撲來。
玉清揚急忙飛身擋在濯清身前,一邊打一邊說道,“大師兄,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得離開這兒!”
積善扯著濯清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後,氣惱地大嚷道,“這麼多人,怎麼走啊!這個胖老三,怎麼還不回來救我們!”
飛舞的長刀帶著血腥之氣襲來,將圍攻玉清揚的三人一並攔腰砍斷。鮮血混著內髒噴湧而出,濺了玉清揚一臉一身。
穆鍾赤紅著雙眼喝道,“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離開這裏!”
“你~”玉清揚也不知該感謝他的仗義相救還是該叱責他的凶殘殺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穆鍾悵然笑道,“我一生殺戮,沒想到最後死了,依舊難得太平!”
身後的殺氣再次襲來,穆鍾毫不遲疑地轉身揮出長刀。生命的起落,生命的始終,是否真的早已注定!
突然揚起的泥土,將地上的血漬掩埋了一些,竄出來的李江來不及抹臉,扯了濯清三人再次鑽進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