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事情緊急,赤羽軍均是些粗野漢子,話語不周,還望大師勿怪!”孟薑歉疚地說道,“院裏傷員太多,我想請阿音姑娘再開些草藥。”
“阿音小師父去了青丘山!”立在一旁的漢子應聲回道,“這老頭,不,大師,剛剛說的!”
“阿音去青丘山做什麼?”孟薑頓覺不好。
那漢子又道:“濯清先生去了青丘山救大小姐,阿音小師父應該是擔心,所以才跑去了!”
“先生真的去青丘山了?”孟薑驚呼道,“這可如何是好!江少俠可有跟著?”
“江少俠在幫我們對付野狼軍?並未同往!”
“這下糟了!”孟薑凝眉想了一下,“你扶大師先回綠園休息,我去找義父幫忙!”
“堡主早上說要閉關療傷,不讓人打擾的!”
“如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孟薑告別積善,飛速朝前院奔去。
歐陽健的房門緊閉,孟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突然而至的陰寒之氣,如夏日涼風,將孟薑滿頭的焦灼吹冷。
他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猶疑,又很快消失。
盤腿坐在床上的歐陽健,雙目緊閉,顯然在打坐調息。他對孟薑的無禮闖入似乎習以為常,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義父,先生為了救人孤身犯險,我等豈可袖手旁觀,坐享其成?”
“我知道您對先生一直心有芥蒂,十六年前那場比試,是您心中一個結。可是這次,玲玲也被牽扯其中!我們如果真的置人於不顧,以後又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而且,要想徹底消滅狐族,還要仰仗先生的法術!”
任孟薑說的口沫橫飛,歐陽健依舊紋絲不動!
孟薑似乎對其失望之極,搖了搖頭,說道,“既然義父注意一定,那孟薑一人前去,若能救得了先生最好,若救不了,也問心無愧!”
說罷扭身就往外走,身後卻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嗯~”
似沉睡很久的人,發出一聲夢囈般的舒展。孟薑身體一僵,卻並未轉身,隻是雙眼之中綻放出一種了然之情。
“義父,您終於打算出手了?”
“玲玲是我女兒,我豈能不理!”歐陽健緩緩吐納幾下,沉聲說道,“青丘狐族犯我西城多年,如今又抓了我女兒和未來女婿,新帳舊帳,今兒老夫就一起跟他們算個清楚!”
孟薑轉身跪在地上,抱拳說道,“孟薑願隨義父前往,萬死不辭!”
歐陽健卻依舊坐在床上,並未走下來攙扶孟薑,而隻是抬了抬手示意他起來。孟薑抬眼看了歐陽健一下,似乎也毫不不在意。
“聽說野狼軍正與赤羽軍交手,孟薑,你先回去督戰,以免節外生枝。我這就前往青丘山助濯清一臂之力。”
孟薑未再言語,拱了拱手,轉身離開。反身關門之時,掌心閃過一絲微光,如一把無形的鎖,扣在門上。
如果你還是我的義父歐陽健,此鎖便可救你一命。若不是~
孟薑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眼中瘋狂如洪潮一般,肆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