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湖藍色的身影已經如利箭一般刺了出去。江小雨氣嚷道，“說過了不讓你插手！”
話雖抗拒，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二人一左一右齊齊攻去，對方手持短刀，淡然應對。十數招之後，濯清就發現了端倪。此人對江小雨的招式極為熟悉，對自己卻陌生很多。十招之中有半數他無法拆解，淩厲的掌力硬生生打在身上，那人不躲不閃，似乎毫無痛覺。
江小雨見濯清攻勢得效，心中不忿，手中長劍舞的更加迅速。一敵二，功力懸殊太多。這場決鬥到沒費太大功夫。那人就已經身形踉蹌，躲閃的狼狽不堪。
江小雨飛起一腳擊中那人胸口，手中長劍更是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
濯清卻在這時頓了一下，本已揮出的掌力急急收回，白淨的手掌狠狠捂在胸口，額頭瞬間冒出一層薄汗。
再抬頭時，江小雨的劍已經刺進了那人胸口。
“不要！”濯清痛苦的喊出聲，倒把江小雨嚇了一跳。他急急收回長劍，飛身撤回濯清身邊，一把扶住他問道，“你怎麼了？”
“不要殺他！”濯清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胸口翻滾的酸楚不忍，臉色很快恢複平靜，又淡淡地重複了一聲，“不要殺他！”
“我就是刺了他一劍，死不了的！”江小雨忙道。
那人胸口受了一劍，雖然傷口極淺，卻血流不止。那人直直地立在那裏，手中依舊死死握著那柄短刀。濯清搖了搖頭，推開江小雨走向那人。
“喂，你別過去啊！”江小雨擔憂地跺了跺腳，提著劍急急跟著濯清。
“你不攻擊他，他是不會動的！”濯清似乎已經肯定，輕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幹淨修長的手指緩緩靠近那人臉上的黑紗，溫熱的胸膛露在短刀之前，嚇得江小雨握著長劍，警惕地大氣都不敢出。
麵紗之下，是一張呆滯的麵孔，卻極為熟悉。
“我去，不應該是孟薑那廝嗎？怎麼會是她？”江小雨氣惱的跳了起來，“本少俠一世英名、聰明絕頂，竟然連個乳臭未幹的丫頭都打不過！”
“她是誰？”濯清不解地問道。
“我去，你不是吧！故意刺激我是把，這是歐陽玲玲身邊的丫鬟，小環！本少俠被一個丫鬟打得滿地找牙，娘的，太憋屈了！”江小雨恨地直咬牙，“死丫頭，竟然這麼會裝！”
小環直直地目視前方，依舊不言不語。
“小環？”濯清低低喚樂一聲，突然伸手探向小環的前襟。
江小雨立刻指著他嚷道，“你、你、你還有這癖好？”
濯清沒有理會他，細長的手指自前襟探進去，連著內衫一起握在手裏，稍一使力，白皙光潔的肩頭就漏了出來。
江小雨一邊嗚哇大叫著，一邊好奇地等著濯清下一步動作。
江小雨剛剛刺破的傷口，鮮血不止，內裏有細微的光透射出來。溫暖如春日的朝陽，祥和安寧。
江小雨臉上的表情瞬間定格，過了很久，才緩緩吐出三個字，“青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