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薑歎了口氣，“小生雖武功不行，可自幼酷愛讀書。家父又是個書籍收藏者，因而有幸讀過幾個孤本殘章！本來以為能幫助各位解開難題，沒想到還是毫無用處！”
“也不盡然！”濯清似乎相信了孟薑的話，接口說道，“如果真的有另一朵黑蓮，那麼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這麼說來，要阻止魔族力量的繼續壯大，水憐月是必須死了！”
“可是秦香和舍妹還在她手裏！”孟薑立刻說道，“既然觀主已經到了歐陽堡，不如先將二人救出，再另行打算！”
“他們不會殺秦香，至於舍妹~”濯清看了孟薑一眼，“她既然和秦香訂了親，自然也不會有事！”
孟薑不無擔憂地說道，“可是青丘山中有高手存在，先生剛剛才吃了虧，如果孤身前往，豈不是危險！”
江小雨忙道，“你放心，我陪他去。我就不信那個高手能打得過我們兩個！”
“就這麼定了！”濯清點了點頭，顯然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結。“孟薑，還要勞煩你帶他二人前往紅園休息！”
孟薑忙應了一聲。
濯清轉向積善，溫言說道，“師弟此番奔波辛苦了，你與方若先去休息，其餘事情，就交由濯清處理吧！”
積善理了理長袍，恭敬地行了一個道禮，啞聲回道，“勞師兄費心了！”
濯清看著二人離開，立在前廳門口不說話。
江小雨抱臂立在門口的另一側，神情狐疑不解，“你還真信孟薑的話啊！”
“你剛剛不也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嗎？”濯清不答反問。
江小雨怔了怔，氣憤地冷哼一聲，“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文弱書生，沒想到內力竟如此深厚！這個死人妖藏的還真嚴實！”
“不過，我相信他說的話！”濯清轉頭看向江小雨，“因為，他可能和卓靈兒一樣，是守護青玉令的人！”
“我去，不是吧？你的意思是，孟薑也是個活死人？”江小雨瞬間驚了。
濯清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依靠青玉令死而複生的人，氣息與常人無異。如果當初我能覺察到卓靈兒的異常，也許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你既然是雲淺的徒弟，難道對青玉令也一無所知嗎？”
“雲淺師父是教過我武功，可是這些事情，都是天庭機密，我哪裏能知道！”江小雨翻了個白眼，“而且，這些事情，都是雲淺師父直接跟我父~嗯，跟玉帝親自商討的大事！我這麼個嘍囉兵，能知道什麼啊！”
濯清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隻怔怔地抬頭看著天空。過了許久，清冷之聲再次響起，有些惆悵，有些無奈，有些顫抖。
“當年的妖帝，是否因雲淺而死？”
“妖帝韶樂？”
江小雨轉頭望著濯清，那側容顏，在日光中，柔軟模糊。微微上揚的下巴，堅毅孤寂。江小雨突然覺得，自認識濯清以來，似乎從未沒見他開心地笑過。除了麵對玉清揚等人時偶爾露出的溫和，似乎也隻有阿音能讓他笑意清淺。
又過了很久，濯清聽見了江小雨的聲音。
“是啊，她為了雲淺師父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