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傑自然不懂,可他卻非常了解積善的脾氣,此時此刻,若想勸慰他,必須使出殺手鐧!
“師父,這次蛇妖來犯,我們青雲觀損失慘重,如果不想想辦法,恐怕連日常開銷都成問題!”
積善一怔立刻來了精神,瞪著大眼問道,“尚傑,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尚傑扶著積善邊往回走邊說,“因為這次事件,觀中弟子流失嚴重,走的走,傷的傷,如今留在觀裏的不足三十人。雖然他們有的走的倉促,也沒有要回學費。可是,蛇妖殘害鎮中百姓,我們光施藥這一項就開支頗巨,還不算被蛇妖打碎的屋瓦房簷。而且,自從大師兄回來,我們可是連一筆進賬都沒有啊!”
積善越聽心裏越疼,要知道他這幾年為了青雲觀的發展,那是絞盡腦汁啊。“不行不行,我不能讓青雲觀毀在我的手裏,尚傑啊,你快想想,有什麼辦法可行?”
二人已經走進了積善的房間,袁尚傑扶著積善坐在椅子上,到了茶水遞過去,這才說道:“師父,您是仙風道骨,自然沒收魔氣所傷。可是觀中弟子被魔氣侵蝕,個個是身體虛弱,精神不濟。我想,山下的百姓自然也是如此。我們修道之人,除魔衛道,保家衛國,這是天職。見百姓受苦而不救,豈不是有違修道的本心。師父,您說,對不對?”
積善一聽,心裏立刻亮堂起來,捋著胡子嗬嗬笑道,“對啊,要知道為師煉製的仙丹妙藥,絕對能提精續氣,這可不是騙人唬人,而是一樁善事!”
袁尚傑急忙點頭稱是,“師父所言極是,我們救百姓與水火之中,一來可以重振青雲觀的威名,二來嘛,還可以緩解開支上的緊迫,兩全其美!”
對於賺錢這種事,積善從來是說幹就幹。“走,尚傑,我們去煉丹房!”說罷抬屁股就往外走,雙眼放著精光,哪裏還有一份難過的樣子。
袁尚傑卻犯了難,扯住積善的道袍說道,“師父,您先別著急!”
“我怎麼能不急啊,萬一過兩天,那些人精氣神都恢複過來,我的丹藥賣給誰啊?”
“可是師父,庫存的藥草都用的差不多了。拿什麼去煉丹啊?再說,如今我們手裏銀錢有限,莫說下山買材料,就連基本吃飯的開銷都維持不了多久了!”
積善一聽,更加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這次不能成功,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青雲觀恢複原貌。他在屋裏徘徊半響,一咬牙一跺腳,說道,“不就是草藥嗎?我們去後山采!尚傑,你叫上觀中弟子,一起去後山采藥!”
“啊?後山?”袁尚傑一聽,臉就白了。“師父,後山,後山不是,不是封著那個妖魔嗎?萬一,萬一~”
“萬一什麼啊?”積善一巴掌呼過去,“濯清的封印,誰能解得開!再說了,我們也不去水潭啊!在沒有封印的這一側采藥不就結了!”
袁尚傑仍覺心悸,猶豫著不願出門,卻被積善一腳踹了出去,“有老子在,你怕個屁啊!”
袁尚傑被踢得一個踉蹌,哪裏還敢異議,立刻跑到修道院的後院裏吆喝著門下弟子前去采藥,而積善那,正眯著眼樂嗬嗬地發著呆,似乎看見白花花的銀子正朝著他飛過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