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玲玲一聽,俏臉更紅了,抬眼望了望青雲觀,嬌嗔一句“誰要他謝!”,扭身就往山下走。江小雨心裏忍不住賊賊地笑了起來,阿音小兄弟啊,女人真的很可怕呐!
季無雙總覺得江小雨神情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心道,隻要他不逃跑,管他是要殺人還是放火,都沒關係。思及此,立刻美滋滋地挽住江小雨的胳膊,往山下走去。江小雨翻了個白眼,也懶得甩開。
秦香練了整整一天,出了滿身的汗,那套最簡單的劍法還是沒能掌握,心中不免氣餒。將磨得紅腫的手浸入冷水之中,立刻疼的他“嘶”的一聲。同屋的其他兩名弟子皆累的躺在床上,隻剩嘴皮子在動了。
“你們知不知道大師兄最近去哪裏了?聽七師兄說,阿音師姐病的很厲害,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沒醒。原本還想看看大師兄如何令人起死回生,可我怎麼覺得,他根本沒有救人的意思的?”
“阿音師姐哪裏是病了,她明明就是中了蛇毒。我那日可看的真切,她額頭上可印著個蛇形印記那。你們不記得前幾日來我們觀裏求藥的妖怪了嗎?聽說就是蛇妖。大師兄不給人家治病,那妖精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以後還會再來尋事,要是這一次大師兄不能幫阿音師姐解毒,我看,咱們也不用等到一月之後了,還是早早要回學費回家來的安全。”
“師父既然可以煉製出修仙的丹藥,怎麼會解不了蛇毒。再說,以大師兄的修為,我不相信他沒辦法!”秦香拿著汗巾擦了擦臉,小聲辯解。
“秦香,你入觀才多久,哪裏知道師父和大師兄的底細。你知道,為什麼三師兄下麵就是七師兄,卻沒有四、五、六的排名?”
“為什麼?”秦香本也不曾注意,此時一聽也覺蹊蹺。
“十年前,青雲觀也曾來過一個妖怪,同樣是為了求藥,同樣說師父的藥不行,救不了人。當年的二師兄功力還很弱,大師兄又雲遊在外,根本無人與之抗衡。那妖怪一氣之下傷了三個門中弟子,幸虧大師兄及時趕到才免去一場災難。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沒有四、五、六師兄了吧!”
秦香忙點了點頭,忙道:“這麼說,大師兄還是很厲害的啊!”
“我沒說大師兄不厲害,可是大師兄對妖氣入體這種事也是無能為力啊!你們不記得那軟轎中的人了?他的額頭上和阿音額頭上的印記是不是一樣?”
另一人急忙附和,“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我離得很近,看的可清楚了。的確和阿音師姐額頭上的印記一模一樣。這下糟了,大師兄治不好別人,自然也治不了師姐啊!”
“那、那可怎麼辦?”秦香響起阿音那張靈氣十足的臉,頓覺惋惜。
“唉,你還有心思想別人怎麼辦?我告訴你,要是阿音師姐真出了事,咱們這青雲觀也差不多要散了。”
秦香握著手中汗巾,麵色沉重。其餘二人又轉向別的話題,說著說著竟雙雙睡去。秦香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脖子上掛著的一個黑色福袋自內衫中滑了出來,上麵繡著奇怪的花紋,與那日秦寡婦拿給阿音的長袍上的花紋一模一樣,卻又看不清究竟是什麼。
秦香伸手扯下,攤開手掌看著那福袋,四四方方的袋子,中間鼓鼓的。秦香複又握在手心,直至半夜,終是下定了決心,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朝著阿音所在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