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叉著腰,氣呼呼地跑過去,一把扯了對方的拂塵扔在地上,用濕透的鞋子死命碾了碾,“看見了,爺,要罷工!”
小道士名叫秦香,聽說是他那個寡婦娘生他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異香,因而得名。秦香剛剛入觀不久,是山下十裏外一處名叫峪溝村裏的村民,生來多病多災,其母托人捐了好些香油錢才插隊進來。阿音覺得,這小道士絕對是觀主那個死老頭的私生子,不然那麼多抬著錢上來的人怎麼都沒讓進門?
秦香看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拂塵被弄得又髒又濕,小臉漲紅,指著阿音半天說不出話來。
阿音才不在乎那個破拂塵,她在那老頭屋裏看到過滿滿三大箱子,箱子上的印記可是青雲鎮上一家成衣鋪的標記,想來是這老頭子下山買道袍的時候順便捎來的。要不是自己正好撞見送貨的小兒郎,還順道給了他一個她剛剛試煉的藥丸,她也不知道這些黑幕。
而那顆被她隨意送出去的藥丸後來被炒到了天價,更被賦予了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的功效。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阿音一臉淫笑地逼近秦香,挺翹的鼻子幾乎碰到了對方的嘴唇,“小哥哥,老實交代,你和那牛鼻子破道士臭老頭什麼關係?”
阿音是顆老鼠屎,卻不是一顆安份的老鼠屎。暗傳道觀裏幾乎所有的年輕小道士都被她辣手摧花過。秦香是個新人,入觀之後的第一夜便被師兄們拉著一陣教育,最後的結論是,這個道觀裏,惹誰別惹大師兄,近誰莫近宋阿音!
此時被阿音攥著道袍的秦香,冷汗直流,一雙薄薄的嘴唇哆嗦著死死抿住,就害怕一個不注意親到阿音。
“嘻嘻,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那臭道士的私生子是不是?哼,被我抓到把柄了吧,我看那牛鼻子還得意到什麼時候。道貌岸然,偽君子,披著人皮的狼!”阿音一頓狂罵,原本就哆嗦的秦香,又嚇又氣,本就羸弱的身體,一個白眼竟昏過去了。
“喂!喂!”阿音看著手裏疲軟了的小道士,有些慌亂地扶住,矮了半頭的小身板幸虧是平日做慣了粗活,不然非讓秦香來個狗啃泥不可。
“你是不是男人啊,這就氣死了?也太不禁玩了!喂,你醒醒,醒醒,不醒爺扇你了!我告訴你,爺在後山抓了好多蜘蛛啊,毒蛇啊,你再不醒,爺就挨個塞你褲子了。”
本就是淺昏迷的秦香,聽得見話卻醒不過來,當真是又急又氣又害怕。心裏無比怨恨那個吩咐自己前來訓斥阿音的八師兄。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阿音已經動手,隻覺得雙腿一涼,似有輕輕爬行的物體在張牙舞爪地宣誓主權。
這般煎熬,當真不如直接昏死算了。
兩個躲在牆角的腦袋,你推我擠,不慎將疊放的十幾個泡豆子的壇子推在地上。嘩啦啦,全摔了個稀巴爛。兩個人腦袋同時亮起紅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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