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如此便好!”段重拍了拍蕭北平的肩膀,“我的事情便先這麼說定了。你把你的近況說來聽聽,我來想想如何幫你。”
\t“從哪裏說起?”
\t“先說說你和二皇子的勢力吧。”
\t蕭北平歎了口氣:“這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來說了。我時常在想,若是那兩年我沒有去大理,事情便不會那麼糟糕。壞就壞在我去大理的兩年,父皇的病情突然加重,已經到了不能理朝政的地步了。而身為大皇子的我不在宮中,自然由北定代理朝政,並由丞相輔佐。也便是那時起,北定才跟丞相的關係近了起來。”
\t段重點了點頭,自己猜測果然不錯,這朱丞相果然跟二皇子是一路人,所以這黑衣人勢力才會出手幫助朱丞相。卻聽蕭北平繼續道:“當我聞知消息之後,便立馬從大理趕了回來。這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回到大梁之後,我便衣不解帶的侍奉在父皇身邊,終於等到了父皇病情大有好轉。而北定的監國自然也交了出來。但是北定在大理朝政期間表現的大有君王風範,批閱奏章、頒布命令都頗為得體,得到了百官的認同,所以朝中便有一些官員傾倒向了北定那邊。也便是那時,北定的勢力初步形成了。”
\t“當然,因為我母後乃是父皇的正妃,而我又是大皇子,這太子的位置本來就該我做的。原本父皇便跟我提過,待我大理遊學歸來,便可以冊立我為太子,那時候北定再想與我爭,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可是天不遂人願,我自大理回來之後,父皇鑒於北定理朝期間的表現,竟是對於立太子的事情猶豫了起來。”
\t“因此也助長了北定與我爭太子之位的信心。但是我身為長子,又沒有範任何錯誤,父皇病重期間我衣不解帶,還落得了孝子的美名。若是父皇駕崩,按座次自然輪不到北定上位。而父皇的病情又一直起伏不定,所以北定急著逼我犯錯,隻要我犯錯了,他就可以把我打下塵埃。我自然不會上他的當,這幾年來都是恪守本分,所以北定才對我起了殺心。”
\t段重歎了口氣,這皇家裏的紛爭是最為可怕的事情,根本沒有血緣的情分可講。幸而自己早早便退出了大理皇室王位的爭奪,不然自己又會經曆多少的腥風血雨?
\t蕭北平繼續道:“在朝中北定的勢力極大,而他的手下也有一股隱藏著的黑暗勢力。這股勢力的來源我一直沒有查到什麼線索,但是卻是一股極為恐怖的勢力。”
\t段重眉頭一皺:“就是暗殺我們的那些黑衣人?”
\t“恩。”蕭北平點了點頭,“而且老二的手已經越伸越遠了,京城裏很多酒樓妓院的背後都有老二的影子。雖然我也占了一些份額,但是和北定比起來還是相差極大。”
\t段重笑了笑:“有時候爬的越高,摔得便越重,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t“隻是現在沒有人能夠把老二從高山之上丟下來。”
\t段重笑道:“這個急不得,要慢慢來。你的勢力有哪些?”
\t蕭北平想了想:“我也算得上是董大學士的門生,所以太學裏的教員和學士跟我走的比較近。再就是禮部我的心腹較多,吏部也有一些官員。戶部和兵部我父皇抓得很嚴,我和二弟都沒有辦法**手去。剩餘的多是二弟的勢力了。”
\t段重點了點頭,這滿朝的文官自然是圍著丞相混的,而朱丞相既然跟二皇子走得比較近,自然也是二皇子一脈的勢力。而至於軍方那邊,段重知道大梁的軍權一直掌握在駐外的幾位將軍和總督手中。
\t所以段重問道:“南梁的幾位總督大人向著哪邊?”
\t蕭北平道:“這江南總督廖樟晉跟北定走的極近。而兩廣總督付安洋大人是我嶽丈,關係倒是十分親近。其他極為總督和將軍倒是並沒有明確的傾向。”
\t蕭北平是有妻室的人,段重知道,但是蕭北平娶得老婆是兩廣總督的女兒,這個是個新聞,當然也是個好事。因為兩廣總督付安洋大人可是兼著兵部尚書的身份,乃是從一品的大員,比其他總督可是要高了半階的官位,若是能夠好好的利用起這一層關係,將來肯定是一大助力。這總督大人可是手握兵權的重臣啊。
\t所以段重笑了笑:“如此便好,京都外麵你總是需要一個依仗的。你這嶽丈的關係,可是要好好拉攏一番。”
\t蕭北平點了點頭:“這個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隻是現在父皇的病情時好時壞,朝中的大臣每次上朝總要提及讓父皇立太子的事情。我看這事情熬不了多久了,所以很多事情我們必須在近期內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