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海市的一座豪華別墅內,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盤膝而坐,地麵上放著一個血色葫蘆,黑袍老者掐了一個法訣,血色葫蘆隨即嗡嗡作響,詭異的震動了幾下之後,忽然脫離地麵升騰而起。
枯瘦的手掌猛然探出,黑袍老者雙目圓睜,口中輕聲喝道:“幽魂出竅!”
整個房間突然變得陰風陣陣,惡鬼哭嚎之聲不絕於耳,緊接著一縷黑色的煙霧從血色葫蘆口冒出,然後在空中幻化成一張恐怖的鬼臉。
“養魂葫馬上就要祭煉成功了,我隻要再拿到陰魂草,到時就能突破到入道中期,彌補回損失的壽元!”黑袍老者摸了摸鷹鉤鼻,眼睛望著不斷凝實的鬼臉,目光裏充滿了驚喜。
黑袍老者是天海市鼎鼎有名的術法大師,身為血魂宗的嫡係傳人,他三十歲時就已術法入道,又經過十五年的修煉,近日終於摸到入道中期的門檻。
然而,由於血魂宗的功法過於陰冷霸道,久而久之難免會損耗修行者的壽元,所以黑袍老者才會五十歲不到就盡顯老態。
“不!”就在黑袍老者誌得意滿之時,他突然臉色驟變,半空中那張牙舞爪的鬼臉慘叫一聲,瞬間縮回血色葫蘆。
啪!
伴隨著血色葫蘆重重的摔在地麵,黑袍老者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氣息也跟著萎靡。
“可惡!居然敢毀我陣法,壞我修行,等我去嶗山找到‘陰魂草’後,我一定要將你的魂魄抽出來,煉化成魂魄傀儡,以泄心頭之恨!”黑袍老者雙目血紅,憤怒的咆哮道。
……
葉淩天回到教室,發現裏麵沒有一個人,正當他心頭疑惑之時,突然接到石磊的電話,才猛然反應過來,原來今天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學生們都去操場了。
葉淩天隻好下樓去操場,不過當他經過走廊的時候,突然發現李洋頂著個豬頭,躲在廁所裏四處張望,然後又鬼鬼祟祟的返回教室。
“這小子不是請了一天的假嗎?怎麼下午又跑過來上體育課?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這裏麵一定有問題!”葉淩天皺了皺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便決定跟著他看個究竟。
李洋目光掃了幾圈,發現教室沒有其他人,臉上立馬得意洋洋。
他對著手機笑道:“齊少放心,我馬上就把玉佩放到葉淩天的抽屜裏,等體育課後,這小子肯定會身敗名裂!”
“果然不出所料,齊銳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場!”葉淩天冷笑一聲,目光閃動,旋即掏出山寨機,準備將李洋陷害他的過程錄製下來。
葉淩天按下開始拍攝的按鈕,隻見李洋來到齊銳的桌位前,等他從書包裏取出一個翡翠手鐲後,就馬上關閉了拍攝按鈕。
“盜竊價值幾萬的東西,要是人贓並獲的話,恐怕就不是被學校開除那麼簡單了,說不定還要吃幾年牢飯!”
李洋臉上獰笑著,渾然不知已被人識破陰謀,待他將翡翠玉佩塞入葉淩天的抽屜後,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道:“葉淩天,這就是你得罪我們的下場!”
等李洋離開教室之後,葉淩天從自己抽屜裏找出那個翡翠玉佩,然後將它放到李洋的抽屜裏,嘴角微掀道:“既然你那麼喜歡讓人坐牢的話,那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做完這些,葉淩天確認沒有破綻後,便馬上返回操場。
……
雲山縣中心商業街,寶藍珠寶集團總部大廈。
“吳經理,這批原石事先說好一個億的價格成交,你們怎麼可以坐地起價?”一位成熟性感的貴婦俏臉陰沉,杏目含怒的道。
“柳總,漢金集團和貴公司本來就沒有簽合同,怎麼可以說是坐地起價呢?不過念在雙方合作那麼久的交情上,我們隻提價五千萬已經很優惠了,當然如果你同意宋少的追求,我們漢金集團倒不是不可以給宋六福一個麵子!”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滿臉奸笑,猥瑣的目光不斷在眼前貴婦身上逡巡,這柳冪不愧為雲山縣商界第一美女,難怪宋仁頭千方百計想得到她。
“無恥!你回去告訴宋仁頭,叫他趁早死了這條心!”柳冪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然後毫不猶豫的下達了逐客令。
宋仁頭不僅是宋六福珠寶行的少東家,而且還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據說還有女大學生被他玩弄後跳樓自殺,柳冪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的人渣?
“吳某最後還是奉勸柳總一句,寶藍珠寶集團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要是你拿不下這批貨的話,恐怕股東大會上未必會有人繼續支持你!”吳經理冷冷一笑,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柳冪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起伏不定的胸部。
一位製服美女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美目恭敬的望著柳冪說道:“柳總,我剛才已經叫人調查過,從他身上的校服來看,他應該是雲山中學的高三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