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巫女新娘(2 / 2)

“降落……你是指從上麵掉下來?”他快被她搞糊塗了。她是真不怕他,而且還落落大方地像初識的朋友般與他寒暄一番,清澈的紫綠眸中找不到一絲畏意或怯色,甚至以自嘲的方式介紹自己的名字。

“你是走在流行尖端的演員?”

“演員又是什麼玩意?”她是個謎,盡吐奇怪的語言弄亂他的判斷力,“你開……你在開……開玩笑吧?”她開始覺得不太對勁,舌頭都打結了。

六“坐在一堆朽木上舒服吧?”喜歡的話,他命人把木板釘成床送給她躺到骨頭生硬。

“廢話,當然不舒服。”又不是沙發或軟骨頭,她的生活品質要求可高了。

“那你為什麼不起身?有廉恥心的姑娘不會厚顏坐在一群男人麵前。”

“廉恥心一斤多少錢?哪裏有得賣?要能起來,我何必賴在地上。”

“扭傷了?”楓掀開披風一角審視她的足踝。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她能安然無事是僥幸……咦,附近有山崖嗎?

“輕一點,大老粗,別磨破了我的細皮嫩肉。”沙苒苒用力拍掉他的手,疼呀!嗨!隻怪剛剛失控俯衝之際,她估計錯了方位和角度,本該一舉滑向河麵直到對岸才停,誰知一陣詭異的風一吹,她就撞上這頂爛轎子。現在隻求他們快點收工離開,她才好施法療傷,不然要是被眼前的粗魯男人胡搓亂揉一番,她不痛死,也會丟掉半條命的。

“你敢打我?”

“大哥誤會了,我隻是輕輕拍拍你而已。”

“男女授受不親,不是嗎?”七

“你許了人?”楓冷聲地問。

“你別笑死人了,這年頭的女人自立自強,誰會想不開去找個蠢男人。”

“想不開?”她在說什麼鬼話不成。世道炎涼,誰家的姑娘不巴望找個好夫君呢。惟獨她滿口的荒唐話,這時他趁她不備時輕揉那微腫的足踝。

“我沒——哎呀,你……你想謀殺啊!我很窮的,殺了我……

哎,輕一點……我腳要是斷了怎麼辦?”小人,偷襲,沙苒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睛含著要掉不掉的可恥眼淚,殺了她可沒錢,剛剛全花光了。

“很痛?”他一臉的著急,讓一幫手下驀然瞪大眼——堡主也會溫柔?

“我把你的手打斷,用針慢慢挑撚,你再來告訴我痛不痛。”沒看她快哭了嗎?

“你不該跳崖。”一想到她可能命喪於此,手不由得又在痛處一按。

“啊——粗魯鬼!”沙苒苒痛得眼淚滑下粉腮,哪來的崖讓她跳,她還沒活夠本。

“叫得真難聽!”他心頭有些不忍,神情卻冷得像霜,心中暗暗嘲笑她的兔吼聲。

她含恨地一睬:“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要不然我會要你生不如死。”

“鬼能死兩次嗎?”他一把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坐騎。

“你要帶我去哪裏?這馬摔不死人吧?”喝,好大的馬。

“回堡。”楓利落地環抱著她上馬。

“堡主,迎親之事……”白侍衛站在七尺以外問,他不想落得黑侍衛一樣的下場。

“取消。”他冷然地握起韁繩。

“可是隻差一天的路程了。”行人走了大半個月,結果卻無功而扳。

“花轎已毀,我與她無緣。”還迎什麼親,他的新娘子不就在臂彎裏。

沙苒苒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的對話不像在演戲,而是接近現實。

“堡主有更好的人選?”他看著有點想跳下馬的奇怪女子。

嘴角微揚,楓將馬往後一揚,“你說呢?”八

驚愕著的數百名手下表情木然地不知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黑侍衛冷喝一聲:“你們站著當木頭呀!沒聽見堡主有令,回堡!”

“噢!”

眾人看了看四分五裂的花轎,提起腳步往回程走去,心裏都有個很大的疑問——他們未來的堡主夫人好像不是很好惹啊!以後的日子還不知怎麼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