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荊戈身形一閃,出現在宋征身旁,將其扶起連忙問了一句。
方才突如其來的一掌,宋征雖及時做出應對,但在那股強橫的兵氣下,讓周身經脈受創,戰力大減折扣。
宋征強行壓製住湧上喉嚨的鮮血,擺了擺手,看著不遠處那模樣狼狽的青年,問道:“你是方華城主派來追殺我二人的?”
聞言,那青年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聲道:“不是。”
僅是這一個照麵,此人的性格便顯露無疑,冰冷無情,拒人於千裏之外,令人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頓了頓,宋征抵擋著心中的不適,厲聲喝道:“那你為何突襲我二人?”
“那是我的獵物。”青年指了指遠處的裂地熊,眼神冰冷而無情。
“你……”荊戈見青年如此態度,心中已然氣極,手中黑龍嗡嗡作響,似乎要準備動手。
但就在這時,宋征趕忙拉住荊戈將其製止,悄聲道:“我二人不是他的對手,他所領悟的意境是殺戮!”
聞言,荊戈背後不由一涼,看青年年齡也不過二十,便已經領悟了殺戮意境,如果實力與荊戈相當,那荊戈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此人實力已達凝脈境。
即便身受重傷,荊戈也不是其對手,殺戮意境有死無生,即便是李滌與其交手,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咳咳……
就在宋征和荊戈對此人忌憚之時,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此人嘴裏傳來,他腳下一軟,半跪在地,手捂著口鼻。
鮮血從口鼻中狂噴而出,瞬間就染紅了此人的右手,他強咬著牙,以兵氣封住周身血脈,可即便如此,鮮血依舊不斷流出,甚至其眼中都滲出了鮮血。
“他的髒腑都遭受嚴重創傷,我二人現在動手,必定能將他殺了。”荊戈仔細將其打量了一番,悄聲對宋征說了起來。
似乎此人天生對殺機十分敏銳,就在荊戈剛將這話說完,他似乎已有所察覺,抬頭死死的盯著宋征二人,滿是鮮血的臉上透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不好……”
見此,宋征心頭一緊,此人眼中殺機盡顯,似乎準備與他二人同歸於盡。
說時遲那時快,僅在刹那之間,那人已飄身而至,凝脈境所獨有的兵氣威勢瞬間將二人籠罩,那柄戰斧品階雖低,但似早與他心意相通,兵氣催發之下,飄然而至,教這人緊握在手中。
七尺長的戰斧在其手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華,漆黑如墨般的斧身在這一刻逐漸變成了碧綠色,如同一把翡翠戰斧耀眼而奪目。
“花階下品?他竟然以自身兵氣強行將那戰斧提到了花階品質?”
看到對方手中戰斧的變化,宋征心中大驚不已,上一秒還是風階上品的戰斧,此刻確確實實達到了花階下品的品質。
這家夥要拚命了!
宋征現在隻浮現出了這一念頭,眼前這家夥不顧髒腑的創傷,強行飆升兵氣,這一戰無可避免。
嗡……
一聲脆響,青雉劍紫光大放,紫光之中隱有電光閃動,絢麗奪目,瞬間便將那人手中戰斧的輝煌奪了去。
“你快躲到遠處,他打算要與我二人功歸於盡。”
宋征一掌推出,頓時將猝不及防的荊戈推出了三丈遠,紫光一閃,天罡幻影步徑直施展開來,殘影穿梭,紫光鳴動,那青年冰冷無情的神色中竟夾雜著一絲驚訝。
百戰天下!
碧光衝天而起,戰斧在其手中揮動開來,大開大合,攜摧枯拉朽之勢,直接與穿梭在林間的殘影碰撞在了一起。
紫色電光閃動,僅在這一瞬間,方圓兩丈內的任何事物瞬間化作齏粉,無情劍道與殺戮意境剛一交手,便已經結束。
煙塵滾蕩,看不清其中任何事物,片刻之後,隻聽見空氣中傳來了一句:“你可曾受盡他人嘲笑?”
這句話話音剛落,緊接著傳來了宋征的聲音:“你既然是斧兵,又豈會不知我劍兵的悲哀?”
此言一出,整個密林再度陷入了平靜,煙塵久久未散,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後,滾蕩的煙塵中又傳來了這樣一段對話。
“你叫什麼名字?”
“劍兵,宋征!你呢?”
“斧兵,牧木。”
“現在你是敵是友?”
“神兵大陸,所有沒落兵種的兵者,皆是我牧木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