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近,宋征一行人站在了大道的邊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家父母如此粗心,一個僅有三歲大的孩子跌倒在路中央,正嚎啕大哭著。
近,越來越近了。
馬蹄的速度非但沒有降下來,反而越來越快,這麼密集的馬蹄聲踏過去,這個生命必將就此消失。
他還沒看清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難道就這樣逝去了嗎?
“喝!”宋征一聲怒吼,速度達到了極致,那一刻在空中留下陣陣的殘影,一把將孩童拉在身後,同時怒喝道:“給我停下!”
一陣巨大的瀑布出現在眼前,從中透露出來的陣陣殺機,人們絲毫不懷疑,那人馬若是再進一步,定要人頭落地!
這個時候,荊戈和禦瑾站在了宋征的兩邊,手持長槍和禦弓,眼中充滿了警備。
“律律律!”坐在馬上的人橫拉韁繩,白馬人立而起,於停在了宋征的麵前。
宋征注意到這座下白馬俊美異常,身通體白色,兩肋生有小小的翅膀,在額頭上一根豎角立起。
坐馬上的人也是皇袍加身,皇袍之上繡有九蟒,頭帶朝冠。
這時,禦瑾湊到宋征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人是七皇子唐炎,在皇子中非常的囂張跋扈,你要小心。”
唐炎居高臨下的看著宋征,語氣陰沉:“誰家之人,竟敢攔本皇子的去路,找死!”說著馬鞭已經拍向宋征。
宋征腳踩馬步,抓住了打來的馬鞭,聲音帶著陣陣的憤怒:“朗朗乾坤,你居然試圖踐踏生命,你還有人性嗎?”
唐炎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宋征:“這天下都是我父王的,就算是踐踏有何不可?”說著就要將馬鞭從宋征的手裏掙脫出來。
“哼!”宋征怒喝:“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懲罰你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
宋征手臂發力,那馬鞭硬生生的被奪了過來。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在聖上的腳下,教訓我這個皇子!”
時候,一直護衛在唐炎身後的人馬已經將宋征三人圍住了,隻要唐炎一聲令下,定要血濺三尺!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是一個小太監可以決定的了,他隻能幹等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宰相則坐在馬車中,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似乎想看看事情要怎麼發展下去。
唐炎陰沉沉的看著宋征三人,他要出城打獵,居然被這三人打擾了,真的是掃興之至。
“殺!”唐炎下令,自己卻退了出來,他可不認為這三人能夠打敗自己培養的親衛軍,這可個個都是靈骨三重的高手。
宋征三人自不會坐以待斃,宋征手中長劍揮舞,一陣陣風被青雉劍吸引過來,正是“疾風劍法”。
荊戈手持長槍,一式“亢龍有悔”,打的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場麵對於禦瑾來說最是不妙,卻見她腳尖輕輕點地,飛旋到半空中,一枚枚箭羽射向敵人。
就在這戰鬥剛剛打響的時候,兩聲大喝幾乎同時響起。
“誰敢動我禦家之人!”
“誰敢動我荊家之人!”
禦家來者是一位老者,老者虛發飛揚,人未到箭已至,箭聲若奔雷,箭速如閃電。
那箭劃過去之後,便是兩顆人頭落地,一箭之威,恐怖如斯!
荊家來者同樣是位老者,他頭發豎直,雙目圓瞪,手中長槍吞吐著電光,就見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兩個人搖搖晃晃便倒是下去。
唐炎那個心痛啊,這幾下就有四人隕落,這些可都是他慢慢培養出來,每一個人身上花費的黃金就有數萬兩!
唐炎見這兩位老者親自到場,知道今天怕是做不成什麼事情了,要是此事再落到父皇的耳中,不知他是如何作想。
最先開口的是荊家老者,他手中長槍直指唐炎,絲毫沒有忌違,老者說道:“誰敢動我荊家之人?”
唐炎額頭上冷汗直冒,荊家雖已忠誠而聞名天下,但同樣也是極為護短的。
他唐炎可不是當今聖上,就算今天老者將自己宰了,到時候怪罪下來,說不定還是自己的錯,反正他前麵還有六個哥哥。
唐炎小心的搖搖頭說道:“誤會,這是一場誤會,我怎麼會動荊家的人呢?”唐炎小心的賠罪著。
這個時候,唐炎的身後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那你的意思就是,會動我禦家的人咯?”
“啊!”唐炎被嚇的一跳,見到是禦家老者,身體抖的更加厲害了,聲音顫抖著說道:“沒……沒有,真的沒有。”
現在的唐炎真是欲哭無淚,他雖然貴為皇子,但禦家和荊家都不是省油的燈,就是唐正,都不敢輕易對付他們,他區區一個七皇子,更加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