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青赤相交,爆發出了一股猛烈的氣浪。
黝黑的斷劍頂著赤紅的尾巴,兩者就這樣在空中交織在了一起。
眼看著自己如此強橫的一擊,竟然還是無法給地火蜥造成傷害,宋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色。
這一擊包含了他近半的兵氣,本來想一舉重創地火蜥,沒想到卻被它給擋了下來,耗費了足夠多的兵氣,卻沒能起到預料之中的效果,這讓宋征很失望。
但是,這時候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盡力一搏。
想起之前荊戈的戰鬥,以及跟風魔貂的戰鬥,宋征的眼中頓時一片清明。
“原來如此,本該如此。”
修煉本就是與天相鬥,與命運相鬥,如若縮手縮腳,那還修煉什麼兵道,做什麼兵者,還不如當初不出那個小鎮,做個鐵匠來的自在。
“既然選擇了這麼一條路,那就不能退,不能避!地火蜥算什麼,鱗甲算什麼,不就是硬而已,我就不相信這世上有破不開的鱗甲!”
宋征心底怒吼,當下焚心訣全力運轉,兵氣在焚心訣的刺激下,急速的在宋征的體內運動著,藉由經脈,向著斷劍源源不絕的輸送過去。
“封脈劍法!”
疾風劍訣尚未完全撤銷,在此基礎上宋征又是一招封脈劍法用出,如若是原本的宋征,是不敢這樣做的。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單是同時使用兩種劍法的危險性就能打消宋征的想法,不過此時明了內心的宋征,卻是毫不猶豫的用了出來,並且還成功了。
宋征原本也不過是個設想而已,沒想到拚命之下竟是真的用了出來。
原本淡青色的斷劍上,此時又是多了一股黝黑的光澤。
以疾風劍法做本,以封脈劍法做葉,將疾風劍法對自身的增幅,並且在此基礎上,將封脈劍法增幅的方式使用了出來。
這兩項兵技相加,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結果,這種增幅的威力,已經超過了宋征的想象,原本牢不可破的鱗甲,在這一擊之下直接被刺了個對穿!
凜冽的兵氣藉由著斷劍刺出的傷口,飛速的竄進地火蜥的體內,在它的內部肆意的破壞著。
“封脈!”淡漠的話語自宋征的口中傳出。
一擊得手,宋征毫不停留,右手繼續發力,將斷劍的劍身整個的刺進地火蜥的身體之內,兵氣在地火蜥的體內蹂躪,使其經脈麻木。
“牟吼!”
尾巴被刺了個對穿,劇烈的疼痛感刺激著地火蜥的大腦,隻見它怒吼一聲,原本褐色的雙目竟是染上了一層血色。
“狂暴!”
宋征吃了一驚,驚呼出聲,不過心中更多的卻是竊喜。
這下好了,本來還擔心後力不繼,沒辦法殺死它呢,這下倒是省事了,隻要躲過了地火蜥狂暴的這段時間,它就隻能任由自己宰割了。
作為一個兵者,宋征當然知道“狂暴”對於妖獸來說意味著什麼,這就好比人類的暴走,不同的是,妖獸在狂暴期間能擁有強於平時的實力,卻會完全丟失靈智,更致命的是,一旦結束狂暴狀態,妖獸便會力竭,就算不死,也落得個氣若遊絲的重傷下場。
當下,宋征從地火蜥的尾巴上拔出斷劍,咫尺天涯身法全力展開,在林中不停地閃動。
劍刺進身體是一種劇烈的疼痛,但是拔出的疼痛更加強烈,本就被疼痛刺激得已經狂暴的地火蜥,在宋征拔出斷劍之後,怒氣又是更上了一個層次,行動之間,不要說是理智,恐怕連思維都已經察覺不到了。
地火蜥整個身體化為一座獸型的伐木機,在林中肆意的淩虐著,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但令人悲哀的,受地火蜥殘暴對待的卻隻有一些無辜的樹木,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宋征,早就已經出了地火蜥的攻擊範圍,在一邊回複著兵氣了。
地火蜥淩虐了好一會,體力終於開始慢慢的不支,動作也漸漸地慢了下來,看到這種情況,宋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他知道這是地火蜥狂暴時間要結束的征兆。
也就是說,隻要再稍微等上片刻的時間,他就能的得到地火蜥的妖丹了。
想到這裏,宋征眼中掩飾不住有些狂熱,他似乎已經拿到了地火蜥的妖丹,並成功突破至兵體五重,對抗陳穀的把握大了許多。
但是,事情往往都不會盡如人意。
就在地火蜥眼中的血色越來越淡,身體也越來越無力的時候,變故卻驟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