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跟兩個人決鬥,其中一人拿著菜刀,另一人拿著一把木棍,誰都會比較防患拿著菜刀的人,因為他的殺傷力比較大。
現在宋征希望自己的長劍,在別人眼中,隻是一把普通的鐵棍,但別人都不知道,這根鐵棍裏麵,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把模型刻畫好之後,宋征把兩個模型都放進了器爐裏麵烤。
他從小在鐵匠鋪長大,對於鑄兵這類的事情,從小就非常熱衷,並有一定的天賦,加上腦海中神秘而玄奇的知識,可以說是駕輕就熟,經過一段時間的燃燒後,模型終於燒好了。
隨即,宋征把模型從器爐裏麵拿出來,然後用擋板將器爐分隔成兩部分,把隕落鐵母和青雉劍放了進去。
隕落鐵母是比較珍貴的鑄兵材料,它的熔點也出奇的高,按照宋征現在的實力,在沒能掌握強大火焰的情況下,別說用隕落鐵母來鑄兵,就是把隕落鐵母融化,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好在器爐不但神秘,能力又非常強,在外麵燒起些火焰,裏麵的溫度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增高,達到一個令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通過風口,宋征看到隕落鐵母很快就變了顏色,不過這顏色並不是鮮紅色,而是比較罕見的銀白色。
過了半個時辰,青雉劍已經完全溶化了,但隕落鐵母還是堅若磐石。
時間悄然流逝,宋征不斷地添加柴火,隕落鐵母的難溶出乎他的意料,但現在要收手已經來不及的,隻得硬著頭皮繼續。
很快,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宋征終於看見隕落鐵母顫抖了一下,然後像春日的冰雪一樣,慢慢軟了下來,溶成一灘液體。
見到這一幕,宋征非常高興,等了一小會兒,確定隕落鐵母已經完全融化之,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器爐裏麵的出液口,讓隕落鐵母的液體落在兩個模型之中。
有了鑄造青雉的經驗,宋征這一次鑄兵就沒有那麼慌張了,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大部分的隕落鐵母落在長弓模型中,隻有小部分落在長劍模型上,隻占模型的三分之一。
將長弓模型合起,待其定型的過程中,宋征又將青雉所化的溶液導進長劍模型上。
原本,少量的隕落鐵母溶液安靜地躺著模型中,但當青雉所化的溶液進入的時候,它就像是一頭猛虎,嘩啦啦地翻滾起來,將後來者包裹而住,像是要吞噬它們一般。
沒過多久,兩種溶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混合液,宋征不知道如何稱呼,但他見溶液恢複安靜,立馬將模型合起。
很快,兵器冷卻成型,宋征打碎模型,露出長弓和長劍的最終形態,兩者雖然有些粗糙,但沒有大的缺點。
宋征不敢大意,全神貫注地進行淬火,淬火完畢,又馬不停蹄的進行打磨。
青雉劍已經用公雞祭過血,長弓卻是新鮮出爐的,宋征早就打來一隻鴻雁,此刻刀子一抹,鴻雁的血頓時落在長弓上,很快被吸了進去,不留絲毫血跡。
打磨完畢,上了油,又晾曬了一段時間,宋征取來一條牛筋,給長弓搓上弦,兩把兵器終於大功告成!
看著親手打造的兵器,宋征喜不自勝,長弓飄逸靈動,長劍似鈍實利,根據判斷,兩把武器都入了階!
風階下品!
這在浠水鎮,已是極為了不得的兵器了,就算是胡家和鄒家,也不見得有多少入階的兵器,但他一舉造出來兩把,這消息如果讓人知道了,肯定驚掉下巴。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意味著宋征正式成為鑄兵師,雖然是最低的一品,但在浠水鎮也是絕無僅有了!
鑄好了兵,宋征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長弓交到陳芷手中,他迫不及待的收起器爐,隻是在準備將器爐收入空間戒的時候,器爐上麵的一道清晰的紋路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