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寧抱著安允晨站在窗前。
窗外,放起了煙花。
這場煙花從下往上綻放,好似一場流星雨。
轉瞬即逝,宛如曇花一現,那麼美好,卻又是那麼的短暫,讓人忍不住惋惜。
紀景寧在安允晨的臉上輕輕吻下,“安允晨,請你嫁給我”,聲音有些顫抖,左手執起那枚戒指,像是個等待著獎勵的孩子一般,紀景寧的臉上帶著期盼。
懷裏的人依舊不動。
紀景寧執起她的手,不容質疑的將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現在,她是他的了呢!!
紀景寧笑了,卻是達不到眼底。
“允晨,你為什麼不醒呢,你要是醒來該多好,我已經等了你十二年了,你怎麼還忍心讓我再等下去”,紀景寧趴在床邊,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他好沒用,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風,無痕的吹過。
床上的人幾乎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手指。
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一般,紀景寧低下身子,在安允晨的唇角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笑了,夾雜著無數的心痛。
安家
安令晨又做噩夢了,又回到了安允晨出事的那一天,他伸出手,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抓到了她的手。這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做這個夢了,自從安允晨出事以後,安爸爸老了好幾歲,安媽媽的神情也不複以前。
這個夢,安令晨坐在床邊,仔仔細細的想著,似乎哪裏不同。
安令晨抱著一束新開的梔子花,站在病床前。
“姐,我來看你了”,安令晨像往常一樣,將花插到花瓶裏,坐在床邊說道。
“姐,等你醒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安令晨絮絮叨叨的在病房了說了好久的話。
突然
他真的沒有看錯嗎,他看到了安允晨的手指輕輕地動了一下。
安令晨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到。
他沒有看錯,是真的。
安令晨激動地按下床頭的按鈴,不一會兒,醫生護士就充滿了房間,遠被寬敞的房間也變得有些擁擠。
檢查完後
“真是奇跡啊,病人現在的身體機能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相信過不了幾天,病人就會醒來”,對於這個在醫院住了五年的‘半植物人’,這個醫生也很同情,一個姑娘,在最好的年紀住在醫院裏,任誰誰不憐惜啊。
“謝謝,謝謝醫生”,安令晨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姐,你就要醒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景寧哥”。安令晨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來,撥上了紀景寧的電話。
“喂,景寧哥。。。。。。。”安令晨放下手機,神情很是激動。
她,終於要醒了。
紀景寧趕到的時候,安允晨還在晨光裏睡著。紀景寧的臉上一掃疲累,現在,他隻要好好的陪著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