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飛(2 / 2)

泳欣說著,拿著顏落夕新買回來的筆芯,像淘到了金子似地。

落夕日記:泳欣,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記得你所說的那些話呢,那時候,真傻。拿著有用的筆芯去做沒用的事,我記得後來你還是把那瓶葬送了不知多少條筆芯的生命的水給丟了吧,而且丟的時候還依依不舍,要不是有些發臭,你會不會到現在還留著呢。

青春的時光好像就是這樣,在一點點的消耗,我們好像什麼都發現,隻是興致盎然的做著那些無聊的事。

這樣的時光就是過得快,好像飛一般,像箭一般。歐陽瑾,也好像徹底的從顏落夕的生活裏消失,偶爾見到也不過是一笑而過,顏落夕想狠狠的瞪他,卻總是表裏不一的朝他微微一笑。

至於黃焯宇,這個名字好像顏落夕的生命中出現過,他大概是在躲著她吧,好像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

樹梢上的葉子在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風中,吹的一片不剩,伴著掃地阿姨掃把的“沙沙”聲,它們找到了自己的歸屬地,沒有一點的不馴服,在感受過與秋風的玩耍後,滿足的躺在了掃把下。

秋娜說,它大概是害怕冬天那刺骨的寒風吧,所以才借故在冬天前趕緊的躲起來;泳欣說,它是憐惜被做成掃把的那些竹子吧,所以不忍心掃地阿姨把它一次次的揮舞在冰涼的水泥地上;顏落夕卻說,它是感覺到自己完成了使命,坦然的接受這些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

在掃把的“沙沙”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冬天腳步就逼近了。

冬天的早晨,晨跑從3圈增加到了5圈。氣喘讓顏落夕感覺口腔十分幹燥,好像氧氣一下子供應不上來,有時感覺肺都要炸掉了。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特別早,而且也特別的長,天也特別暗,能看到夕陽的時間是少之又少,這不禁讓顏落夕回憶起了秋夕,那絢麗而不刺眼的秋夕。

那些幾乎以奪命為目的的寒風,讓顏落夕凍的隻能把手縮到長長的袖子裏,哪怕稍稍露出一根手指,都能感覺都如觸電一般,冷!

但奇怪的是,校園裏卻幾乎沒有人帶手套的,盡管人都感覺很冷,卻沒有一個人帶手套,這好像成為了大家潛在的意識,也沒有人敢當首創者。

不僅如此,操場上的男生們,為了耍酷,還不要命似地,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就在籃球場上飛奔著,一旁的女生也是不要命似地,隻穿著剛垂到膝蓋,甚至更短的裙子。

她們手裏拿著水,臉被寒氣凍的紅撲撲的,興奮而又害羞的在籃球場邊喊著加油。手裏拿著飲料,時刻準備著,給從籃球場上下來的男生送上去。

哦,對了,泳欣也是那群不要命的女生其中之一呢。但她大大咧咧的個性實在不適合穿短裙,因此她總是穿著那種看似像裙子的褲子,也就是裙褲啦。然後,嘲笑著秋娜和顏落夕因為怕冷把自己裹的像個粽子。

這時,顏落夕和秋夕則會站在同一戰線上,說泳欣使要風度,不要溫度。泳欣就朝著她們吐吐舌頭,做出一個秀美腿的動作。秋娜就很配合的做出嘔吐的動作。泳欣習慣的朝顏落夕笑笑,然後客氣的說:“多謝誇獎。”

其實泳欣屬於那種小巧玲瓏型的女生,她穿裙褲很可愛,再加上她笑起來有兩個深陷的酒窩,按泳欣的說法,她這叫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說完之後,她自己似乎感覺很不好意思似地,偷偷的竊笑,然後顏落夕和秋娜被她這莫名其妙的笑聲逗的也跟著笑。秋娜說:“你看看你,連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假,所以不好意思再說了吧。”

考試的氣氛,似乎並不太濃重,平時瘋玩著的同學還是在瘋玩著,隻是在玩的過程中會夾雜著對班上那麼幾個稀少的為了考試而緊張到不得了的同學的評論,有帶著嘲笑的,有帶著好奇的,當然,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感覺到那一點點,難以察覺的,考試的緊張感。

不知道是誰,每天都在顏落夕的桌子上放上一杯熱熱的豆漿,豆味很濃,很香。但問問周圍的同學,竟然沒有一個同學知道是誰送來的。

每當顏落夕捧起那杯讓人暖到心窩裏的豆漿,都會猜想,那個人是不是每天都第一個來學校,在確定好自己的位置後,小心翼翼的把豆漿放在她的桌上,盡量做到不留一絲痕跡。

秋娜和泳欣就做出一副嫉妒羨慕恨的表情,不時在顏落夕喝豆漿的時候,搶到手裏,把它捂的嚴嚴實實的,感受它上麵暖暖的溫度。不時,還偷偷吸上一小口。然後,就一起抱怨怎麼沒有人給自己送豆漿喝。

考試的前一天晚上,顏落夕示意性的翻看了一下書。第二天,很巧的撞上了兩題,她暗暗叫好。回頭看看泳欣,又是咬筆頭,又是東張西望的樣子,就知道她將不太好過了。秋娜雖然也好不到那裏去,但起碼拍拍腦袋,咬咬牙,就一狠心的寫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