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兒也深深注視著何軒,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但心中卻是冷笑喋喋。
這一刻她終於等到了,為了等何軒這一句話她可是等了很多天了。
她隻不過是稍微順勢演一下,何軒的大狼尾巴就露出來了。
要真是一個涉世不深的人還真有可能被何軒演的更真的一樣的表情給糊弄了。
要不是她知道自己親人被何軒害死,要不是她知道何軒剝削商賈,她差點就信了!
何軒見李凝兒這副模樣,就知道自己成功了。緊緊抱住李凝兒,嘴角彎的比月牙還要彎。
“我何軒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看著懷中被自己抱的緊緊的女子,何軒覺得自己太幸福了,甚至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男人。
這等絕色,天上人間何處尋?
何軒笑了,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那副得誌,就如十年苦讀的寒窗看到自己金榜題名一樣,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激動。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死亡正在悄然接近。
......
均林城中,大漢西湖山莫提真坐於酒樓靠窗的桌前打量著何府的動靜。
“為什麼沒有妖氣呢?那一日我明明見到妖氣四溢,一看就是為禍世人的大妖。”
大漢思量著,卻發現一個侍女慌慌張張的離開何府,在一個撇腳的巷子裏找到一個瘦骨如柴的老漢詢問問題。
大漢看的真切,那個女婢丟出一兩銀子後,那個老漢就不停的磕頭。女婢問一句,那老漢就回一句。而女婢的麵色也在問話間越發難看。
隨後女婢又換了好幾個人,最後陰沉著臉急急忙忙的回府。
大漢眼尖,一下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那些老漢一看就是難民,而如今皇朝唯一有難的就是剛發洪災的函木城。
而看那女婢的模樣,想必是幫主子詢問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有什麼事情要問函木城的難民,在聯係新入府的那絕色女子,大漢心中隱隱有了計算。
“小二收賬。”
“客官,來嘞!”
大漢付完賬便來到先前何府女婢問過的老漢,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中,摸出些銀子掂了掂。
“想要嗎?”
那老漢連連點頭。“想!”
“好,那就把剛才那女婢問你們的問題和你們的回答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
“這......”老漢盯著大漢手中的銀兩露出貪婪之色。
大漢冷哼一聲。“你要是不願說我就找其他人了,想必她不隻問過你一個人吧?”
老漢見大漢要走,連忙上前拽住大漢。“別,這位壯士請留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說,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
老漢看著大漢手裏的銀子,咽了口口水。
“那女娃問老奴函木城有沒有一個女子凝柔血?”老漢自說自話。“老奴當然是說沒有啊。”
“然後她又問老奴,會不會是那女子養在深閨無人識。老奴思索了很久也不知道我們函木城有這個女子。”
“然後她又問老奴,那女子天資絕世,哪怕是放在整個天洲也是找不出第二的那種。”
老漢唾沫橫飛。“當時老奴就擺手和她說,我們函木城不可能有那種女子。就是我們函木城公認的第一美女也比不上均林城的三大美女。”
見老漢那篤定的眼神,大漢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果然,那個叫凝柔雪的女人有問題。
大漢也不信這等天資絕色之人會不被世人說驚。
這些時日他可是打探過了,凝柔雪是忽然出現在街上的。那她之前從何而來,又為何沒有人見過她?
大漢越想越發篤定她就是妖物所化。
“可是不對啊,如果是妖物,我西湖山無敵的妖行傘為何照不出她的模樣?”
“難道此妖的修行道行已經超越萬載?”
大漢想到這裏,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自皇朝建立起,無上皇氣鎮壓天地,一切妖魔死的死亡的亡,如今連隻百年小妖都難以見得,何故出現萬年老妖?
尤其是九年前,皇朝聖君皇弘宇登基後,皇朝更是鼎盛無疆,根本無妖物作祟。
“奇了怪了,既然不是大妖橫行,那又是什麼能抵擋我妖行傘?”
大漢隱約間記得有一樣東西可以抵擋迷惑他西湖山妖行傘的威能,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大漢眼中精光閃動,遙望遠處何府。
“算了,此時暫且放一邊,既然那女的是妖,那麼我就必定要會一會她。否則讓妖在眼皮底下行凶,我西湖山莫提之名何以威震世間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