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眾女本是同根生,相煎太急為何苦(2 / 2)

“哦,好的,請進吧。”

奴婢也就是二夫人身邊的居兒屈身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盤夜茶。

“東西放這裏吧,你可以先下去了。”

居兒身子微微顫抖了下,但還是沒有動。

“小姐,您要是不喝我回去不好和老爺交代,您看......。”

李凝兒也沒有多想,在她想來無非是何軒下藥之類的做作。她既然是存了報複心來到這裏,自然是放下貞潔等一切東西。所以在她看來,這碗茶喝與不喝沒有什麼區別。

“好,那就依你。”

說完李凝兒就端起茶杯,在居兒的注視下準備飲下去。

“你還真是一位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兒呢。”

李凝兒喝茶的動作一頓,看的一旁的居兒提心吊膽,冷汗直冒。

“怎麼了,有問題?”

“你知不知道這茶裏有的是什麼?”

“無非是迷藥之類的東西。”

“嗬嗬,你還真天真。如果何軒要真急著要動你,何須等你入府,還特意給你下藥?”

李凝兒回顧一番,還真覺得此番行徑毫無道理。

“那這茶是......?”

“你畢竟是個女娃,這是女人間的手段。古言最毒婦人心,你莫要忘了,在你入府之前,何軒還有七位爭奪地位的妻妾。”

李凝兒一驚,她確實忽視了那七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夫人。

“應該不會吧?大家同為女人,她們為什麼要害我?”

“這是我如此多年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誰說女人不會害女人?在聲色犬馬之前,哪怕是女人,也會為之瘋狂。所以你入府的那一刻,你的敵人就不是何軒一人,還要那七位夫人。”

“這......。”

“還有這茶,其中早已被下了毒藥,隻要你喝下去,你的容貌必定會會。我隻得不是你此刻的容貌,而是你原本的容貌。”

李凝兒心頭一顫,她本以為那些夫人都是善意,可誰曾向居然如此歹毒。

李凝兒這一生接觸的女人隻有一種,無論是與她吟詩刺繡的閨中好友,還是母親和環兒,都是善良的女人。

可以說,李凝兒這一生都沒有遇到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她自然天真的以為女人都是好人。

“該說的我都說了,這杯茶你喝與不喝你自己看著辦。”

李凝兒不知道真相自然會喝,但既然知道了真相,又豈會喝。

李凝兒放下夜茶,看著一旁異常的居兒,越發覺得狐魂說的是真的。

“這茶下毒了吧?”

李凝兒話剛出,居兒立馬露出驚恐的表情,長跪在地不停的磕頭。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上有老下有弟弟,我還不想死,您就放過我好不好!”

李凝兒心軟了,本是同根生,又何必相煎何太急呢?

“哎,算了,你且端走吧,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隻是一個下人,不會和她爭奪權力的。”

居兒連連致謝,然後端著夜茶就離開了。

“嗬嗬!”

“嗬什麼?”

“沒什麼!”

見狐魂不說,李凝兒也不好說話,熄了燈後就便入睡。

夜深人靜之時,兩個身影卻是竄到何府附近。

“我們怎麼進去?”

大漢眉頭一挑。“自然是跳進去。”

“跳?這牆至少八尺,我們怎麼跳的過去。”

大漢取出一張黃符,二話不說帖在自己身上。

“莫慌,我帶你上去。”

手指一動,虛空一劃。“天地玄黃,黃道玄仙,借道施法,顯!”

大漢抓住周文遠的肩膀,輕輕一躍,兩人竟真的悄無聲息的越上牆頭。

“真......上來了?”周文遠看著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被出聲,我們要下去了。”

大漢找準角落,便不由分說的抓著周文遠跳下去。

“哎喲。”

“都說了叫你不要出聲,你能不能堅強一點。”

“你說的輕巧,我撞到東西了。”

“東西?”

大漢順手一摸,隨即拉開周文遠,把那黑影反過來,赫然是一具屍體。

“是丫鬟,剛死不久。”

“不......不會是被我壓死的吧?”周文遠心頭哆嗦。

“不是你。人死了,而何府卻沒有一絲動靜,說明是被自己人殺了,好一個凶宅。”

忽的,丫鬟屍首前方的狗洞裏伸來一隻手,好似在摸索說明。

大漢眼中寒光一動,隨即把屍體遞過去,那隻手拉住屍體就往外拽,動作之熟練,一看便是久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