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遠卻是一臉疑惑:“西湖山莫提?這是什稱呼?”
大漢齜牙猛拍周文遠臂膀:“此等小事莫要在意,且帶我去你住處清潔一番,老子從那深山中出來可是受了甚大的折磨,身上酸臭的很。”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周文遠還真嗅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連忙捂住鼻子。
“卻是很酸臭,感覺走吧,我住處就在不遠處。”
周文遠推門而入。“媚兒,我回來了,快快備些清水給這位壯......道士......。”
說音未落,周文遠發現屋裏空無一人,根本沒有李凝兒的身影。
“你在和誰說話?”
“和我一個剛收的婢女,可是她似乎不再。”
“會不會是出去?”
周文遠本能的點頭想讚同,可忽的想起李凝兒醜陋的麵孔。
“應該不可能,她樣貌甚醜,人見人厭,她應該不會出去的。”
大漢哦了一聲,隨即轉身對著客棧外吼道:“小二,來抬水來,我要清潔。”
吼完就走進屋子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隨口問道:“很醜?有多醜?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周文遠搖搖頭:“不知道,才認識一天時光。”
“哦,那我這裏有種藥水,對普通人無害。但如果你的婢女是被妖魔附體後才變醜的,就管用了。”
大漢從包袱裏摸出一潔白瓶子,裏麵裝著潔白清水。
“此物真有用?”
“如是自身造成的,不管用;但如果是妖物所為,就有大用了。”
周文遠反正是不信大漢的話,但也不好意思拂了大漢的麵子,揣進懷裏收好。
大漢拿出一把古銅色的傘撐開查看,隨即又合上。
“你這是在鼓搗什麼?”
大漢瞥了眼周文遠:“此物名妖行傘,從此傘下走過的妖物必定會露出遠行,到時......嘖嘖,反正今夜你等著看好戲吧。”
周文遠卻道:“我怎地覺得你不靠譜,此事莫要黃了。那何家如今在天洲一手遮天,我們要輸稍有不慎,估計就是殺頭的罪。”
大漢麵色不改:“嘿,別和我說這些。我隻是一個降妖的,那啥權勢我不管。”
這時,兩個小二抬來水桶放在一旁。
待小二離開後,大漢毫不避嫌的脫衣。
“你......這人怎好不知廉恥?”
周文遠見此狀況連忙轉身,嗬斥道:“也該先與我說上一聲。”
大漢打了個謔哈,“唉,還是沐浴舒暢。唉,你這人又不是女扮男裝,你害羞啥滴?”
“大家都說男兒,有啥好怕的。”
周文遠急忙走出屋。“男軀猶如戾芒,刺我明目。”
大漢聞言,眼睛精光一動,嘴角上揚:“好一個明目,是個斬妖的好苗子。”
......
何府。
“翠兒,聽聞相公帶了位美貌女子回來,可有此事?”
“回稟二夫人,聽聞是初臨均林的絕世女子,姿豔之美,世間罕有。”
“哦?”那美貌二夫人眼中訝色一閃。“真有這般美麗?筆直我如何?”
“這......女婢不敢說。”
二夫人嘴角戲虐一笑:“說,我不罰你。”
翠兒欠身。“是,二夫人。恕婢女實話實說,那位女子確實比夫人貌美......。”
啪!
翠兒話還未落,人就被一巴掌抽了出去,滿目驚恐的跪在地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還請夫人責罰。”
二夫人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來人啊。”
“夫人,在,有何指示?”
二夫人照了照鏡子中自己美麗的麵容,如此一絲自傲的笑意。
“小翠也不小了,該出嫁了。聽聞臨城的匹老漢一直垂涎我們翠兒,你回頭說個媒,聘禮三文錢就足了。”
門外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應聲道:“是,夫人。”
翠兒滿目驚恐的看著自家主子,不住的磕頭。“夫人,奴婢知罪了,是夫人最美麗!夫人是天底下最最美麗的女人,夫人,求求您,不要讓奴婢嫁過去。”
隻要是何府的人,都知道匹老漢是年過五旬的專門為何府挑糞的下人。
何軒何等人,以他對美色的需求,他可不管自己的女人是什麼品行,隻要好看,身材夠好,就是他需要的女人。
在何軒接李凝兒入府的那一刻,何軒的一個正妻,六個妾室就全部知道了李凝兒的存在。
如果僅僅是一般女子也就罷了,一般比較也就半斤八兩。但奈何她們接到的消息都是李凝兒美貌無邊,比之她們就比天上仙女比地上農婦,這怎能讓七人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