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還請您告之那鳴鳳山的位置,這鳴鳳山我們非去不可。”
“哎,姑娘,我說你二人怎麼不信老頭子的話,那楚天心就是一個用毒的禽獸,根本不會醫人,你們去,隻有送死的份啊,還是聽老頭子一句勸,早日回去吧。”
“還請老人家告之!”葉南拱手向老人鞠了一躬說道。
“罷了罷了,你們非要去送死,老頭子也不攔著!不過今日天色已晚,我看二位還是到本村去休息一晚,明日老頭子在帶你們去。晚上這些毒蛇毒蟲活動更盛,你們上不了山便會被咬死的,還是等明日日頭正盛,蛇蟲倦怠的時候去在吧。”老人家還是耐心的勸慰著。
段霓裳看了一眼葉南,葉南思索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葉南看的出來這個熱心的老頭是在真心為他們著想的。
“那就叨擾老伯了!”段霓裳見葉南點頭答應,當即向老人家道謝。
跟著老人家走了一會兒,便看到遠處一個有著有二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落,此時正值日落時分,村裏麵炊煙了了,而村落門口有一塊小小的村牌,赫然寫著“李家村”三個字。
到村落不遠處老人家也介紹起來:“還忘了自我介紹,老頭子姓李,這是我們李家村,一共有21戶共103人,別看我們村雖小,可是卻出過大人物,那李老三的兒子可是在郡守身邊當了禁衛隊長。”老頭子說起來臉上寫滿了自豪,顯然,能在郡守身邊做事他們已經認為是無比的榮耀。
“老李頭,你回來啦。”
“嗯,回來啦。”
“老李啊,你身邊的兩位是遠房親戚嗎?我們怎麼沒見過?”
“我倒是想啊,可惜沒這福氣啊。要是有這麼俊俏的親戚,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老人家一進村便是跟村裏的人一路閑談起來,時不時有人拿葉南跟段霓裳調侃,葉南也是輕輕一笑。
“二位,這裏便是老頭子的家啦,老婆子死的早,兒子被抓去服了勞役,家裏就我跟小女兒金夢。金夢啊,爹回來啦,我還帶了兩位客人。”走到一個木房前,老人家還未進門,便開始吆喝。
“爹,你回來啦?”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女子從房中跑了出來,這女子一身素衣,卻收拾的十分幹淨,雖長的不如段霓裳漂亮,眉目卻異常清秀,有著一種和段霓裳相比顯得更為樸素的美。隻見這女子一把接過老者手中的農具放到一邊,這時才看到段霓裳跟葉南:“爹,這兩位是?”
“爹在路上遇到的兩位路人,爹見天色已晚,就讓他們來此下榻一晚,對了還未請叫二位姓名。”
“老伯,我叫段霓裳,他是我家公子,名叫葉南。”段霓裳向老者介紹到,介紹到葉南時,葉南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看起來倒也顯得極為彬彬有禮。
“段姑娘,葉公子請進!”那姑娘聽完介紹,直接請二人進門。葉南二人跟著那女子走進木房,木房中恰有三個房間,廳堂之中雖無太多家具,卻也都擺放的整整齊齊,葉南二人隨意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那老者也坐在廳堂之上。閑聊間,隻見那女子跑過去端過一盆水來放到老者麵前,將其鞋子拖下,將腳放入水中:“爹爹勞作辛苦,女兒給爹洗洗腳解乏!”
“金夢啊,我自己來吧。你不看見兩位客人在嗎?你去造飯,客人常路奔波想來早是餓了。”老者一邊對女子說,一邊去自己搓腳,那女子聞言則是跑向廚房了。
“老伯,您倒是養了一個孝順的好女兒!”段霓裳笑著對老人說道。
“孝順有什麼用啊,總歸是別人家的,如今小女已經18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紀,若不是老頭子我拖累讓女兒放心不下,女兒早就嫁人了。”
“那老先生你的兒子呢?”葉南問道。
“老頭子我養有兩子,大兒子被抓去當兵,在莫國入侵我許國北疆時戰死了,二兒子三年前被抓去服了勞役,至今生死未卜,可憐我老頭子也不知道絕後沒絕後!”
“老先生既已有兒子戰死,乃是烈士之屬,怎麼還會服勞役?這豈不大謬?”段霓裳身為將軍之女,對一般法製朝綱還是有所了解,旋即問道。
“哎,若是遇上賢君,理是如此,可是這許王昏庸無道,老漢也是敢怒不敢言,真希望有其他諸國的賢明之君能攻破許國,殺了那昏庸的許王,還我們一個太平的盛世。”
聽到此,葉南眼中一亮,頓時想起段霓裳所說的話來,為君必須仁厚,才有百姓愛戴,先有愛人,再有立於人之上,原來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