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聽到歐陽沭河的話,也是十分驚訝,他原本以為這就是一個和自己投緣的長得有點過分漂亮的小姑娘,沒想到居然這麼的——嗯,這麼的“善辯”。看來自己果真是撿到寶了,這麼想著他眼裏便不由得溢出一絲兒笑來。重複了千萬年的修煉生涯,終於不再那麼單調了。
“哎呀——大金人老爺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的諱疾忌醫,對不起,我不該當眾指出你的短處的——”歐陽沭河幾乎是忍著笑才將這句話給講到這般深情款款,意味深長。
言木嘴角的幅度更大了,而那大金人見言木已是打定主意幫助歐陽沭河,自己靈氣沒有言木高,嘴皮子又說不贏歐陽沭河,便索性不與歐陽沭河正麵衝突了,隻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朝言木說道:“言兒啊,為父先向你認個錯,為父的語氣不該如此的嚴厲。但是,父子之前哪裏有隔夜仇呢……”
“現在還是白天。”言木突然出聲打斷大金人的話。他的語氣十分平淡,以至於說完之後大金人和歐陽沭河反應了兩三秒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歐陽沭河這下忍不住了,當即就笑出聲來,要知道,冷笑話雖然不苟言笑但也是清新脫俗啊。
大金人惡狠狠地看了歐陽沭河一眼,便像恍惚聽不出言木這話中的意思一般,繼續向言木循循善誘,不過他這次倒是聰明的不再打親情牌了。而是正色地衝言木說道:“言木,雖然你入了強大的師門,術法靈力也不是我能夠比擬的,但你終究還是擎蒼派的一員,你始終與擎蒼派休戚相關,榮辱與共!”
言木眼睛都沒眨地瞥了瞥大金人,有些嘲弄地說道:“說吧,這次又要我幫你滅哪門哪派,亦或是哪個王朝?”
大金人沒想到言木居然這樣想自己,但一想到禾國一朝被滅的確言木功不可沒,而這丫頭,跟言木可是有血海深仇的。於是振振神,又說道:“你的這位徒弟可是禾國存留下來的餘孽,所謂斬草要除根,沒想到我多方的追捕竟都被她逃了去!更不知她用了何種手段竟然還拜的你為師。”
大金人本以為言木聽了他的話立即就會將歐陽沭河給哢嚓掉,沒想言木竟然語氣平淡地說他說:“既然你滅了她全族,那從今以後你便好好的對待她吧,這是你也是我欠她的。”
歐陽沭河知道自己這副身體背負了巨大的血海深仇,連那絕代風華的梨妃娘親連死都擔憂她的性命,而仇人現在都在自己的眼前。她該如何呢?報仇?顯而易見的,大金人和言木任何一人一招便可使她斃命。隱忍?卻不知眼前的人給不給這個機會了。雖然自己隻是異鄉的一縷殘魂,並不見的會拚上自己的一條寶貴生命和眼見之人殊死搏鬥。
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非真正的冉凝之啊!
大金人有些訝異言木的話,他深深地明白自己這個道行不淺的兒子並不是個良善之輩,當然也不是個窮凶之徒,他是個無心之人!無心之人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讓他感覺事態有些不明朗,但他知道言木所決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他現在再多說也是無益!想起他叫言木來的正事,於是他準備先讓歐陽沭河蹦躂幾日。
“言兒,此事以後再說。我今日叫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如今我擎蒼派攻下了禾國,雖然以武力鎮壓了那些意欲複國的禾國舊部,但仍有幾大氏族逃出禾國境內,直奔與禾國接壤的周國。現下有人打探到他們竟然與周國國君達成協議,意欲起兵收複故國!”說著他又忍不住地看了一眼歐陽沭河,那目光像是帶著一種殺傷力,讓歐陽沭河眼睛不由得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