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沭河自然是不知道言木看到她這樣做時有什麼想法了,她現在心裏唯有一絲不願放棄的一絲在操控著她的動作,而她的精神意識卻已經去了另一個地方。
仿佛身上所有的重壓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歐陽沭河環視自己所處的周圍環境,不由得一愣,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幽暗的地方就是方才那日在束金殿上大長老彈入自己身體的金色光球和白色光球的戰鬥之處!
難道這裏是她身體之內的某處?歐陽沭河的意識在這個未知的空間裏飄飄蕩蕩地搜尋,仿佛是在找什麼東西。不過,這方隅之地都快被她翻了幾個遍,她也依舊沒有找到先前的那個光球來。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了呢?她本來還想說,趁現在有了一個術法高深的師父,她好問一問他能不能幫她去除那個詭異的白色光球。因為她隱約覺得這副不可以修習術法的麻瓜身材與這個白色光球有關。
正當歐陽沭河一邊繼續搜尋一邊思考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她的意識不知拉往何處。當她感受到那熟悉的酸痛感,才知道自己這是被言木給召喚回來了。
果然,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張香木雕刻的木床上了,言木就在不遠處站在看著她。他眼裏有種悠遠而複雜的神色,仿佛正透過她在追溯遙遠的時光裏麵藏著的另一個人。
一個歐陽沭河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與她相關的某一個人。是誰呢?難道是自己那位絕代傾城的母妃?
歐陽沭河不敢繼續多想,她出聲換回了陷入沉思的言木:“師父——”
言木不過一瞬便將眼中的所有情感恢複至清明清淡,他不帶任何感情的對歐陽沭河說道:“以後不可如此。”
歐陽沭河知道他是在說自己不顧身體地突破極限的做法不妥,事實上她也隻是想試一試可不一可以再一次的進入到那個地方去,沒想到還真的可以。她不敢將自己的情況告訴言木,心想隻有下次見到雲一憶方才可好好的問上一問了。
“師父之言,徒兒定當謹記。”說罷,便想要從床上起身來。
“你且躺下休息吧,今日你消耗掉不少的精神力,現在頭可疼?”言木語氣裏帶著一絲兒柔和,但他帶著銀麵具,歐陽沭河並不知道他現在的臉上是否也是帶著一絲兒笑意的。
聽著言木這麼一說,歐陽沭河果然又繼續躺下去了,腦袋也似乎真的有一點兒疼痛,但這對於歐陽沭河來說並無大礙。於是她對言木說:“師父,不疼。”
言木並沒有回應她,青色的衣袖一拂,便有白色的光芒罩在歐陽沭河的身上,歐陽沭河頓時覺得一股暖洋洋的如同海水般的感覺籠罩著自己。
似乎知道她心中的疑惑,言木再次揮動衣袖將一團青色的光芒送入歐陽沭河的識海,然後歐陽沭河便在一片祥和安逸中閉上了眼睛。
言木見她睡下,便念動術法,不過片刻青色的光團將他籠罩,片刻之後光團散去,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而歐陽沭河呢,她此刻感覺自己又回到方才那個幽暗的地方了,現在她已經知道這個地方叫做識海,而言木送入她識海的那團青色光團,毫無意外的又和不知如何出現的白色光團戰在了一起。
這一次,歐陽沭河不想作壁上觀眼睜睜開著那個可惡的白色光團將青色光團給吞噬掉。於是她飄飄蕩蕩的朝那兩團激烈戰鬥著的光團飄去。想要將它們分離開來,沒想到她一抓住白色光團青色光團就去撕咬白色光團,白色光團被咬掉了一大半後便從她手中滑落了出去,而後青色光團又被白色光團咬了回去。歐陽沭河看的都快要哭了,我去,能不能不要這麼凶猛啊——小白,對,她方才靈機一動頗有情趣的就給白色光球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眼見青色光團又被小白咬了一口,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歐陽沭河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衝上去抓住小白就開始撕拉,“叫你吃我的東西,叫你吃,叫你吃,我先把你給撕了,看你還怎麼吃。”
豈料小白就像塊橡膠皮一樣,無論歐陽沭河如何的拉扯它,它隻是變長恢複再變長在恢複,根本沒有一點兒沒有影響到它進食。看到它一口口的將青色光團給吞進肚子,歐陽沭河真想一把掐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