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丫頭。”這幾日來,雲一憶覺得這個小公主失憶後變得竟如此的理智而通達,既沒有像以前一樣天天纏著她要母妃,也沒有尋死覓活的要為父皇報仇了!反倒是,整天都以笑麵待人,絲毫看不到其內心的悲傷!
“這樣的她,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雲一憶心裏一歎,表麵卻沒有任何傷情之意!
可憐的雲一憶,她哪裏知道,此公主亦非彼公主的呢?就算是真的因為那個梨妃的偉大而感動過,但是,一心要好好活一生的歐陽沭河又豈會因此而讓自己被仇恨蒙蔽雙眼呢?何況,據雲一憶說,這個公主本是天生的術法白癡,身體根本不適合修煉術法。這麼多年來,為了不讓她發現自己的缺陷,梨妃幾乎是不讓她了解一點兒有關修真煉術之類的事兒!
繁華的古都依舊包納著四方八麵湧來的人潮,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絲毫沒有因為王朝的改變而發生太大的變化。對於百姓來說,誰當皇帝都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你擁有了絕對的實力,那麼,財富美姬、富貴榮華,全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再看看這時的歐陽沭河兩人,卻已經搖搖一變,成了兩個風流靈巧的多情公子!
一青衣一白衣,一個大約二十來歲,一個卻隻有十二三歲的兩個生的異常漂亮的公子,兩手空空就進了和舒城裏最大的客棧——和舒酒家!
人還未進門,就有熱情的小廝上前來招呼了:“兩位客官,快請進——你們這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
雲一憶環視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擠滿了人的桌子,側身告訴小廝兒:“給我們找張空桌子!”她的語氣嚴肅而剛硬,竟讓這小廝兒產生了莫大的懼意!
隻見這個小廝兒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眼前的這兩人徹徹底底地觀察了一遍,便大概知道這兩人的來頭非同小可,於是,便不敢再怠慢:“好的,兩位爺兒,請跟小的來——”
說罷,這小廝兒,便帶著雲一憶兩人在店裏穿越喧鬧的人群,來到靠窗的一張空桌。
帶到兩人都坐了上去,小廝兒才恭敬地問道:“兩位爺,請問要點什麼呢?”
“就來點清淡點的,不要太多了,三四個就成!”
“好嘞——請稍等!”小廝兒滿臉堆笑回答道,然後就迅速地退下,跑向了後堂像是去了廚房。
歐陽沭河看到坐在自己對麵保持了沉默的雲一憶,安靜的格外異常,剛想詢問自己心裏的疑惑。耳邊卻傳來旁邊人的一段很有意思的對話,讓她突然明白這雲一憶帶她來這和舒酒家的初衷!
“嘿,哥們,你聽說了這和舒城裏最近傳瘋了的大新聞嗎?”
“恕兄弟我孤陋寡聞,最近這城裏風平浪靜的。到底是什麼大新聞,值得你這般的神秘啊?”
“告訴你吧,近日裏擎倉派要在和舒城裏進行一次招納新弟子的選拔大會,我還聽說了,連擎倉派的四長老都要來觀看呐!”
“就是那跟禾國的四戰神也打的不分上下的四長老?”
“是呀!就是他們,要是被他們選中了,進入那‘金,土,木,水’四堂,豈不是直接飛上了雲端。”
“是呀,那四堂就是擎倉派地位最高地方了,要是成為那四堂的弟子,我們這一生的榮華富貴都不用愁了!”
“對啊!哈哈——怎麼樣,兄弟我沒有騙你吧!”
“好兄弟,夠義氣。不過,時間是多久啊?”
“就是明天,要不,咱明日一起去——”
“好!”
··········歐陽沭河聽到這段頗有價值的對話後,望向低著頭沉默的雲一憶,心裏有些讚許:果然,在這般雲龍混雜的地方,才是最能夠查到有用信息的!這個雲一憶果真不是個簡單的人,她的心思很是縝密啊!
許久,當歐陽沭河都快要開始神遊的時候,雲一憶突然出聲問道:“凝之,你怎麼看?”
歐陽沭河自然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略加思考便回答道:“我們可以易容,然後混進擎倉派。”她們來這和舒城,便就是為了進入擎倉派找尋一件名為‘封神鏡’的寶物。據雲一憶說,這件寶物可以幫人查到這世上所有人、妖、動物的信息,就像是一本無所不知的天書一樣,歐陽沭河對此也十分好奇。
“嗯,我想的也是如此。不過——從現在起,咱們得改個名諱了。我就叫做雲駿逸,你啊?”
“那我就叫做雲沭河,我們就扮成兄弟二人!如何?”
“嗯。”雲一憶讚許的點點頭。
“兩位客官,久等了——菜來了!”那先前的小廝端著熱氣騰騰的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