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可是,我必須要恢複記憶呢。”

因為……她要找回她這十五年間所遺失的所有記憶。

她甚至都能感覺到,這十五年的記憶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所以……她必須要恢複記憶!

想到這,她似是怕阻止她一般,又接著開口說道:“我想你應該不會阻止我的,對吧!”

畢竟,在下山前,他可是答應過她的條件,不得妨礙她做任何的事。

然而……

君月夜卻沒在開口了。

他的麵容有些沉冷,紫眸裏透著一股難言的複雜情緒。

他微微垂眸,看著眼前這個麵容傾城的女孩。

她的眉眼如畫般的精致迷人,尤其是她的一鳳眸,非常的狹長,微微眯起時,便透著一股撩人的氣息。但無形間,卻又隱藏著一抹危險的氣息,甚至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她笑起來的時候,時而魅氣橫生,時而撩氣十足,時而卻又帶著一種痞性的味道。

但如果她就是這麼純粹的笑起來的話,又甜的讓人恨不得把全天下間最好的東西都捧給她。

看著這樣的她,君月夜的神情似乎更加的複雜了許多,隻是戴著麵具的他,白沐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罷了。

然,白沐見他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就當做他是默認了。隨後便眨了眨眼睛,把目光放在了那一對相擁的璧人身上,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便一臉好奇的看向君月夜,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月月啊,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就是在一千年前,你為什麼要下那道那道詛咒呢?”

白沐想到剛才在吹奏憶夢的時候,腦海中一直都回放著他們的記憶。

她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妖帝的詛咒。

所以她心中難免有些困惑。

後來直到她看到江南煙被魔尊占據驅殼的時候。

她似乎才逐漸明白過來,原來魔尊是利用了妖帝詛咒中的缺陷,從而抓住了重塑軀體的時機。

因為但凡是人妖相愛後,妖就會失去所有的妖力,而魔尊便可以借此機會找到新的驅殼。

因為魔尊所需要的驅殼,必須是那種體內不含任何的妖力,但它本身卻又不是那種普通的妖。

因為隻有如此,他的魔力才能完完整整的與容器相融合。

但如果魔尊占據的是一隻普通的妖,那麼即便是融合了身體,但到了後麵,他的魔力便不能再有任何的提升,也就是說,魔尊便不能再繼續修煉了,和那些普通的妖的性質變得完全一樣了。

不過白沐真正好奇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為什麼會下那個詛咒?

然而……

白沐剛把這句話問出,君月夜的情緒似乎突然間變得有些失控,他隱藏在麵具下的那張臉,一瞬間冷的可怕,甚至還帶著一股嗜血的殺戮!

雖然白沐看不到他的情緒,但就從他周身所散發的冰冷氣息,便已猜到,她又一次的,很無可奈何的……惹到了他……

白沐轉動了下眼珠,正想著用什麼話題來轉移他的注意……

可她還沒來得及想,君月夜突然伸出手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好幾次他麵具下的唇動了動,卻硬是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白沐的手腕真的快要被他捏斷了,她煞白著一張小臉,不悅的瞪了一眼君月夜,惡狠狠道:“喂!我不過就是隨口問了你一下,如果你不願意說,不說便是,用得著發這麼大的火嗎?快放開我!”

聽著女孩帶著怒氣的聲音,君月夜恍惚間這才回過了神,紫眸一點一點的恢複清明,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後,原本攥住她手腕的手猛的鬆開。

最後……他既是什麼話也留下,便沉默著帶著一身嗜血的氣息離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