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塵反而有點奇怪這兩個人的關係,和尚和社團大佬之間——這可是相當的奇怪了。
這後山和前麵有一段距離,加上位置偏僻,那些人居然沒有追上來,柳如塵心裏有點納悶,綁架陸雨婷的人既然知道自己和滕青山在一起,為什麼沒派人來抓,不過一想就明白了,殺手輝帶走的那些人半路上肯定被救走了,消息是從那裏泄露的。
剛剛進後山沒多久,滕青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還沒有接通,整個人的臉色就已經呈青紫色,看了看廟祝:“老王,風暴出現了。”
接通電話之後那邊說的話大概是在意料之中,點了點頭掛了。
“社團目前受到了衝擊,陸峰的人動手速度很快,幾條街已經被控製住了。”他臉色不太好的說道,“這是壞消息,好消息是警察也出動了,陸家這次也不會多麼好過,陸峰背著陸氏集團搞出這麼多事情,財政上肯定也出了問題,堅持到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基本就贏了。”
柳如塵聽到這話心裏也算是明白了,滕青山的想法和判斷的確沒問題,可是如果陸雨婷還是在陸峰手中,她絕對會成為籌碼,陸家投鼠忌器加上本來是自己的子弟,斷然不會弄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勝負就很難說了。
|“小兄弟,對不住了,要你陪我到明天。”滕青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從兜裏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不管你和陸家是什麼關係,我答應你的要求都會做到,你現在也可以離開,隻要不暴漏我的藏身之地就行了。我死了沒什麼,紅城許多無辜的人要跟著遭殃,唉,這條路如今是越走越遠了。”
彷佛有點感慨,看了柳如塵一眼:“二十幾年前,九龍寺也發生過一場槍戰,那場槍戰當中有個青年人受傷很重,後來我救了他,可是他卻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所以在這廟裏留了下來。他和你很像,時隔這麼多年我還是隱隱擔心,不要因為自己的緣故再害了別人,小兄弟,你要是認識陸家的人就早點離開吧。”
廟祝勸道:“騰先生,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每個人都是命數,你救了我,又重建九龍寺,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德,能在這裏養老,對我來說已經相當滿足了。”
柳如塵明白過來,原來滕青山是給自己解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難怪在半山的時候他會僅僅因為自己出手就另眼相看,還單槍匹馬的和自己上山,大概那個時候因為自己觸動了他二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
二十多年前,柳如塵心裏突然有點驚訝,這老頭看起來其貌不揚,本來以為是靠著資曆混到今天這個位置,沒想到二十多年之前已經是江湖大佬了。
心裏正有點佩服呢,就聽見後山牆外傳來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