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的林恩義已經沒有力氣了,更何況她還拖了個大大的行李箱。
往宿舍路上,她邊走邊說:“累死了,大學還好解放了,我終於不是那個整天寒窗苦讀的高三狗了。
“耶,萬歲。我媽再也不用因為我不上學拿著掃把追著我滿村打了。哈哈哈哈”
其實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林恩義是家裏的長女,又加上她家不是太富,她有一個上初一的弟弟,兩個上小學的妹妹。所以自然就成了沒娘疼,沒爹愛的可憐小女孩。還好她媽媽隻讓她拚命讀書。
不能偷懶,因為她媽媽認為,隻有女兒考上了重點大學,才能給家過上好日子。而林恩義隻覺得她老媽是多此一舉隻會弄得物極必反。嗚嗚,再加上高考時她媽更像看罪人一樣看著她學習,別說什麼提神咖啡、薄荷糖了。冰箱裏一大堆冰塊就是給她提神用的。還有高考那幾天要起的特早,林恩義根本起不來。她媽媽一看二話不說,直接到表演社借了個大鼓,每天早上何止把她震醒了,連村子裏的那些大懶蟲都能按時起床了。一天她爸終於發怒了,說:“你每天早上敲個大鼓把恩義叫醒也就算了,你把我們4個震得耳朵都出毛病了!你得換換!”“啊,這個啊。那行,大鼓殺傷力大那俺下次就改成鍋蓋。”這句話讓正在喝冰水的林恩義沒嗆個半死,甚至到做公交車去省裏上大學時,她媽媽還專門打了個電話準備把鍋蓋大鼓送到學校來,怕她上了大學又成懶豬了。這電話讓林恩義差點摔了一跤。天下的母親所作出的努力,無時無刻的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嗎??
林恩義望著星空,腳步向前邁動,眼睛裏的一個晶瑩剔透的東西,一點點的掉落下來,有的垂直而下,有的是慢慢的從臉上滑道嘴裏,嘴角抿一抿,好酸好澀。離開了自己家的溫暖小窩,邁進了象牙塔的大門,雖然說有了象牙塔純潔無害的保護下,還沒有過早的踏入社會,不過,已經處在社會的邊緣了。
她察察眼淚,推開宿舍的門,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怯生生的打招呼。
“你好我叫林恩義,叫我恩義就可以了”林恩義笑著像新室友打招呼,甜甜的,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
“你好,我叫白淺,你可以叫我小淺”白淺禮貌的應了一聲。
因為白淺的遭遇和恩義差不多,又加上是都是免費生,在同一個宿舍【卿華圜是高級文學院,所以宿舍條件很好,
一般兩人一間,當然有錢人可以一人一間】而且白淺又是逗比性格,每次都把恩義都得哈哈大笑,疲憊的心靈也漸漸得走開了。兩人成了好朋友。
白淺的外貌和性格可不太一樣。娃娃頭,大眼睛雙眼皮,可以說是一位清新小蘿莉呢,隻不過被厚厚的眼鏡毀於一旦了。但是性格可以說是逗比的。
而林恩義就是個表裏如一的女孩了。因為在農村長大,她的頭發很長,用麻花辮編起來,齊劉海也是黑黑的。大眼雙眼皮,唯一於白淺不同的是有著梨渦和虎牙,還有著呆呆的性格。
睡覺前林恩義還害怕的問一句:“咱宿舍沒人來送鼓吧”。白淺一聽,笑了笑。說:“有啊,我買了鼓你要不要看?”“啥!”恩義一聽立馬害怕起來。老媽的鼓聲還是陰魂不散呢。隻見白淺拿出來個卡哇伊鬧鍾。是個大鼓形的,林恩義翻了個白眼,鬆了口氣。和白淺聊了會兒後就睡了。
其實也不是真的睡了,畢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安安穩穩的睡一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