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她是不會的,大概在看韓劇哭的一塌糊塗,或是玩遊戲樂的前仰後合;
騎馬她倒是有興趣,可自己還沒有機會帶她去馬會;
健身嘛,傅意澤很難去想像那身花棉襖裹著的是否柔軟;
泡吧,她不喜歡,嫌吵鬧,可她說“小時候”喜歡過。小時候……很悠久的詞彙,那裏麵包括了端凝嗎?
傅意澤的葉流年的想像通常會在想到端凝後嘎然而止,並且,他隻肯承認自己在“想像”,而絕非“想念”。
那個狠心的丫頭,早就通過快遞公司把自己擱在她家的東西送了回來,傅意澤麵無表情的簽收後一股腦扔進了垃圾箱,沒什麼好留戀的。
隻不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傅意澤會忽然的想到,是自己錯了嗎?是不是傷害了葉流年?她被懷疑抄襲,她的心情應該很壞的不是嗎?她對自己大聲喊幾句又有什麼呢?自己不是在追求她嗎?怎麼連這點小事都承受不起,還算是男人嗎?說不定她還在等著自己回春暖花開,說不定……說不定她快遞回來的包裹裏有信,有對他說的話?有道歉的禮物?自己怎麼沒仔細看就給扔了呢?
念及如此,傅意澤穿上外套就往外跑,可垃圾筒早就被清空了,哪裏還有他那個碩大的箱子在。越想越急,不能再等了,開車,去春暖花開!
一路上竟是興奮莫名,似乎幾天來的悶氣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想像”她而已,葉流年,葉流年,葉流年,臭丫頭!
可春暖花開依舊,人卻不見了……死命的敲了近十分鍾的門,門緊鎖著,卻敲來了保安。保安一臉八卦的告訴了傅意澤:葉流年拖著大行李箱走了,去向不明。
她!居!然!走!了!
立刻拔她的手機,客氣的女聲傳出:對不起,您拔叫的用戶已關機。
傅意澤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受傷了,很受傷。
坐在車裏,惡狠狠的看著葉流年那一個小小的、黑漆漆的房間,你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你不回來,葉流年,我跟你耗定了!
從那晚開始,傅意澤又多了一個活動,那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車去春暖花開,不進車庫,隻是停在路邊,停在可以看到葉流年家的那個位置。他買了一盒火柴,每等一晚就折斷一根扔進玻璃瓶,他覺得火柴頭就是葉流年的頭。不知不覺的,他居然已經折了近二十個“葉流年的頭”了,葉流年仍舊沒有回來,她房間裏的燈沒有再亮過。
雖然沒等到葉流年,卻看到了另一個人。
當傅意澤開車過來,看到自己平時的位置被另一輛熟悉的車占據之後,他隻是緩緩的停了下來,距離那輛車稍遠的位置。關了車燈,靜靜的坐在車裏,甚至忘記了應該折一根火柴。
他在車裏坐了近三個小時,直到前麵的車啟動,離開。
傅意澤不明白,如果說他此刻的舉動是因為不服輸的個性,因為凡事不肯半途而廢的習慣,也因為葉流年欠他一個交待的話……那麼未來姐夫端凝究竟是為了什麼,也會出現在春暖花開。
似乎本來是一池春水,現在全亂了。
想了想,拔通了傅意朵的手機。
“這麼晚了,什麼事?”傅意朵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顯然是睡了被吵醒。
“姐。”傅意澤猶豫著,“你……好嗎?”
“意澤,你喝酒了?”傅意朵好氣又好笑,“深更半夜的打電話問好,你在哪裏?”
“我在家。”傅意澤平靜的說謊,“你跟姐夫什麼時候結婚?”
“嗯?怎麼忽然問這個,意澤你怎麼了?”傅意朵按開台燈坐了起來,睡意全無,爸媽都不在國內,她這個弟弟總是讓人操心,“不是姐姐多事,我看你就是太無聊了,工作太閑散,你那個網絡公司反正不用坐班,不如你到創世來如何,如果對影視不感興趣,就做其它的行業好了,人有了寄托就不會胡思亂想。”
“我沒事。”傅意澤心裏悶悶的,他沒辦法不胡思亂想,端凝的車的出現擾亂了他守株待兔的計劃,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傅意朵。
“男人是要忙事業才好。”傅意朵繼續說著:“這樣吧,剛好明天晚上公司有個酒會,很多公司會參加,你也來吧,多認識些朋友沒壞處。”
“未來姐夫也參加嗎?”
“嗯,當然。”
“好,姐晚安。”傅意澤掛斷了電話,他決定先找端凝談談,不止是為了自己和葉流年,更為了姐姐。